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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自己的莽撞。只有在对方有兴趣的情况下,突出的表现自己才会得到好感与重用,而如果对方根本没有...那只会觉得呱噪和厌烦。她扑通一声跪下,深深低着头,心头如鼓点急震,手心尽是冷汗。“王爷。”就在这时,李毕捧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恭敬道:“您看是这个吗?”魏元衡掀开盖子,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莹润光洁的珠子,通体如冰雪般洁白,比上好的珍珠更剔透澄澈,拿起来时,仿佛能看见里面的水色流淌。魏元衡拿起珠子,入手温凉舒适,如握着一汪纯净的泉水。魏元衡在殷宸身上曾感受过真正的灵气,这珠子上也丝丝缕缕往外溢着一样的气息,使人心境平和、神清气爽。魏元衡把玩着灵珠,想着殷宸看见它,一定会很喜欢。她安分不下来,到处乱跑,这灵珠给她拿着肯定会丢了,得用什么东西拴在她身上。圈一条项链,做一个戒指?不,都不好,她变成雪狐时,甩着甩着便该没了。魏元衡手一顿,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做一顶小王冠吧,戴在脑袋上,跑到哪里都鲜明的很。无论是变成雪狐,还是变成姑娘,看见她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属于他的。魏元衡想着漂漂亮亮的小雪狐,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戴着小王冠窝在他怀里露出白软小肚子要揉揉的样子,就觉得心软的不行。女子震惊的看着刚才还一身冷硬的雍王,看着那灵珠的眼神渐渐温柔,浅淡的笑意从他眉眼间止不住的溢出来,任何人看了,都会知道这是沉浸于爱河的眼神。她愣愣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去,心里却滋味难明。原来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啊...天下都说雍王薄情寡欲、不近女色,齐国国君当年有意以最心爱最美丽的女儿和亲,以结两国之好,雍王毫不犹豫就拒绝,半点没有顾惜齐国国主的颜面,这些年来,身边无妻无妾、亦无半分风月传闻。一个男人,他出身尊贵,权势滔天,俊美不凡,身边又连个妾室红颜都没有,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呢?便是嫁不成,能留在他身边做个红颜知己也好啊……她不能说自己心里没有点想法,但是男人这样的态度,却让她彻底冷了心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他的心...她余光瞥见魏元衡那双银铁色的铠靴迈出王库,李毕走过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期待的这句话终于来了,女子沉下心,毫不犹豫道:“我叫林歌,我愿意!”“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周雍王麾下的人了。”李毕道:“你先跟我来,嘉王宫中诸多俗事需要你给建议,等回了大周之后,再给你安排真正的职位。”“是。”林歌跟着李毕走出王库,一路走到正殿前,遥遥就看见魏元衡站在那里。他眉目冷沉深邃如刀削斧刻,鹰隼一样的眸子定定望着宫城甬道的方向,那里,有一队轻骑正快马加鞭而来。“该是王后的车架到了。”李毕喃喃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妖灵是他所尊敬的,雍王更是他忠心追随的,但偏偏,王却冒天下之大不韪,爱上妖灵、要封妖灵为后。人妖之恋,还是人间帝王与妖灵的爱情,他真的不知道,于周国于雍王,究竟是福是祸...林歌听见“王后”两个字,心中一动。周王的王后、也就是雍王的生母早逝,嘉国如今是没有王后的。李毕尊称的王后,只能是指雍王的王妃,也就是周国有实无名的、但如果雍王想便随时可以名正言顺的王后。但是,雍王不是没有妻子么?这个人,便是那个让他露出那样温柔笑容的女人么?她下意识看过去,抱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态。她有些希望那不是个多出众的女人,但她又希望,她能看见一张美若天仙的脸。总觉得,只有绝代风华的女人,才配得上那个绝代男人一心一意的爱意。轻骑越过重重宫门,来到正殿白玉石阶前。没看见跟在后面的马车,魏元衡微微失望,却并未多想。他之前嘱咐过了,如果望安城中杂乱,便让他们先在周围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她,等他处理完手头的杂事,亲自去接。不过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耐性,恐怕等不到几日后,他今天便疯了似的想看见她。那夜之后,军情紧急,他连个面都没露就离开了,她初次承欢、一夜醒来,什么温柔小意都没有反而得独守空房,不定心里有多委屈生气呢。他想她了,今天好好哄哄她,她总不舍得把他关在门外吧...魏元衡漫无目的的想着,唇角微微勾起,甚至忍不住往下走了几步,随口问道:“安置在哪儿了?她有没有不高兴?这几日赶路累着了吗?”面对他的问话,众人嘭的沉默着跪下。场面一时寂静。魏元衡唇角的笑意一寸寸冷凝。女亲卫低着头抬起手,双手举着一张薄薄的信纸。魏元衡接过来,正面是他留下的字迹,翻过面来,就是女人清雅柔软的字体。“末将无能,王后在我等面前化为虚影消失,近百暗卫,没有一个看清她离开的方向。”女亲卫咬着牙:“王后让我等传达,王后一定会回来的,只请王爷等待些时日。”魏元衡看着信纸上的字。她说她爱他,她说她舍不得他,她说她必须要离开,将来一定会回来。她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字解释。没有,一字解释...他定定看了半响,每一个字都仔细看过三遍,然后缓缓把信纸握在手中,手掌用力,薄薄的纸瞬息化为湮粉。他抬起头,神情一片漠然。他就像一个笑话。他就是一个笑话。他想着十里红妆,想着摘星雪楼,想着打下天下作为迎娶她的聘礼,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刨出来给她,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可她却就这么走了,面都不见一下,就留下这短短几句,没有一点解释,便消失了。明明之前还那么乖的在他怀里撒娇,明明说着溺死人的甜言蜜语,明明那一夜搂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爱娇的怎么都不放开。她把他当什么?!一个用来纵情的工具?一个有些意思的玩具?上一次她在他面前转身走向雪原,他等了她八年,这一次她轻飘飘一句“等她”,他又要等多少无望的岁月!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玩弄他!玩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