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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息里都是男人身上的气味,他打理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也被她坐皱了……薄一昭仿佛习以为常地抬起手,将突然投入怀抱的一团香暖玩意儿抱了满怀——她的手软得像没骨rou似的环在他脖子上。男人抬起手,似乎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无声而宽容地拍了拍她的背,大手下滑,固定在了她的腰间。她动了动,将通红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乖。”短暂而磁性的声音响起,给予了她行为一个肯定。求生欲旺盛的徐酒岁:乖巧.JPG。她讨好地抬头,亲了亲他的耳朵下方。薄一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蹭,与此同时抬起头,只见此时此刻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已经不见了任何情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许绍洋内心震惊或者说是愤怒到了顶点时才会有的模样。别人可能会害怕。但薄一昭确实是不怕他的。在感觉到对方那无声的凌厉与压迫力于周身散开时,他还保持着脸上的温和笑容,放在徐酒岁腰上的手拿开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就是这样,很巧——我也是没想到会在洋哥这里接到自己的女朋友,实在是惊喜。”许绍洋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简单跟着露出个笑容,意有所指地点点头:“是够惊喜的。”这个世上,会在自己的男人参加朋友聚会时不识相地一个劲儿打电话查岗,这么不懂事的女人,果然放眼全国,也只有徐酒岁这么一位而已。“没想到你们两居然认识了,看来中国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许绍洋笑着说,语气里很有邻居家大哥哥应该有的和蔼可亲。事实上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看得开,被薄一昭三言两语说着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正坐在薄一昭怀里的那团东西,非常希望她能不要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坐直了好好跟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哪怕他心知肚明,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是一盆狗血当头扣下来,浇了他个措手不及和透心凉而已。——打从生下来算起,许绍洋觉得从未像是此时此刻这样狼狈,哪怕小时候差点被绑架,他也不像现在这样内心有些恍惚至可以说是惊慌失措。他面上不显,只有看似随意搭在扶手上,青筋暴起的手背暴露了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感受。徐酒岁看不到。但是薄一昭却了解他,而且他这位阿弟,向来非常细心。“洋哥你也不用太惊讶,毕竟缘分这种东西么……”男人又点了一支烟,还给许绍洋递了火。许绍洋微微眯起眼,懒洋洋稍微抬起身子,过去接了火。隔着星火点点,他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薄一昭,笑道:“你不要同我讲缘分,原来当年我老爸非要带着你老爸去烧香,祝福我的姻缘,结果烧着烧着,却把他的儿媳妇烧到了你家里去。”薄一昭咬着烟草尾,轻笑出声。“你总不能还打电话回家去给老头们告状吧?”“我才不去讨骂,他只会反骂我,是我自己作死撩sao把人弄丢的,怎么能怪他。”“嗯,男人么,”薄一昭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升起的奶白色厌烟雾模糊了他眼中的眸色,“管的住下半身很重要,有时候,那根东西实在闯祸,又舍不得剁掉。”薄老师万年不讲一次笑话。不是不想讲,他只是缺乏幽默的细胞。……比如此时此刻,他说完这句话,现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包括他自己在内。徐酒岁更是毛骨悚然,她伸手紧张地使劲儿掐男人的脖子,示意他赶紧闭嘴——只觉得在这和平的对话里听出了一点什么刀光剑影的味道,她几乎嗅到了空气中,夹杂在烟草里的血腥味。看来许绍洋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曾经同薄一昭详细地说过当年和她分手的破事儿。除了这还说了什么,光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徐酒岁根本不敢细想。她不动声色地皱皱眉,随后意识到再这么继续待下去,这两个人不会现场给她表演个古惑仔火拼?……那就太不优雅了。而且在这听这两人阴阳怪气地说话,她也实在是很难过。“……我,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徐酒岁忽然出声,打破了这两人“有说有笑的素质聊天”,她从薄一昭的大腿上爬下来,站稳,指了指画室方向——“别的事晚些再说,我先去把joker叫出来,让他说说他的设计理念好不好?”薄一昭的手顺着她起身的动作,从她的肩滑至腰间。微微抬起脸,对视上徐酒岁那双紧绷中带着一丝丝恳请的眼睛——显然在两个情绪即将失控的男人中,她认为他还算是可以正常沟通的那个。他看着她,良久,这才用无懈可击的笑着,点头说:“好。”徐酒岁:“……”低头看着那双黑沉到望不到底的黑色瞳眸,那笑却让徐酒岁浑身发毛,头皮发麻。她顾不得许绍洋的目光还像是毒蛇似的在她背后滑过。弯下腰去亲吻男人的唇角。后者配合地让她亲了这一下,并没有闪躲开来。待柔软的唇瓣从男人冰冷的薄唇上拿开!徐酒岁这才长吁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没事他没躲开应该!不是死刑!最多判个终身监禁她还可以抢救一下!一步三回头地往画室走。……回到画室叫了joker。可能是她脸上的神色不太好,让joker误以为她在外面受到了什么羞辱,这人脸上没有同情甚至闪过一丝惊喜……徐酒岁懒得纠正他的意识偏差。看着饭团脑袋往外走的背影,她还有些飘忽不脚踏实地的迷幻感,如果不是鼻子之间都是男人唇角的烟草味尚存,唇上触感如此真实……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己依靠着窗边坐着发了一会儿的呆,短暂安静下来后,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徐酒岁只觉得又饿又累,最后居然趴在窗户边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还是薄一昭进来把她叫醒的,睁开眼看都快十一点了,男人俯身摸了下她冰凉的手:“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怕着凉?”徐酒岁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着自己周身身处的画室和面前的薄老师——有种魔幻现实的不真实感。迷迷糊糊抓着男人的手,顺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力道站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要亲。男人轻笑了声,靠在她耳边低道:“这么粘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