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母(2)(微H)
“到底是小孩子,那种故事听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出生前我已读过叁遍。” meimei是母亲自刎后的第二年出生的,六岁还是七岁那年来着。 踏上被褥,永仙留意到一双与她全不一样的眼正对她眨巴,看起来不是很聪明,水汪汪的,润润的,无邪明澈。 但凡遮住双眼,永仙相信就是那个疯女人也分不出面前人是她的亲女儿或她jiejie的女儿。 “劳你费心。” 不待永仙合被,融野将身一扭,灵巧拱入她盖的软被,“jiejie还生我气么。” 掰开meimei的手,永仙未予搭理。 “我也不愿说那些,不愿jiejie误会。望jiejie明察融野的心意,怨恨融野都无妨,只是还请多加考虑绍儿的处境和将来。” 软硬兼施,很久以前永仙就发现她的meimei很会玩弄这一套,亦承认世上有人就吃这一套——但不是她松雪永仙。 “jiejie不说话就是还在生气。”没更挨近,融野轻皱眉头,哀哀叹息。 “你想我说什么。” 闻言,叹息都掺进了几许婉转。挪近半身,融野倚上jiejie的肩。 “请jiejie……” 想起午后永绍的话,融野但觉这“京松雪”的府邸比之松雪宗家府邸不仅更冷清,还寒气逼人。 jiejie留正室丈夫、侧室与次女永宁、长子永安在京,只带长女永绍来江户,这显也是在乎长女将来的。然不说出口的爱算不得爱,孩子要的是母亲温暖的怀抱,是母亲肯定的眼神和话语,这些于这松雪融野乃稀松平常,对永绍来说却属奢望。 “请jiejie像那时对融野一般对待绍儿吧,爱护她鼓舞她。绍儿是个好孩子,比谁都要爱着jiejie。” “知道了。”手掌交迭,永仙不自觉地去回应被褥中meimei的动作,“不过大纳言大人与将军多有龃龉,绍儿不好由你教。” 融野奋而支身:“那便入画所!若白公是我的义母,器量与绘技皆无可挑剔,jiejie放一百个心!” 永仙实不理解她高兴哪门子的高兴,神采飞扬,顾盼皆蕴朗气。 母亲死后,最亲近也最喜爱的姨母乍变生疏,姨母眉目如旧,却在成为松雪早兰后日趋染上母亲才有的郁色。永仙记得,还是松雪晚梅时的姨母有着不输meimei的神采朝气。 “姨母,给融仙讲一讲《竹取物语》吧。” 姨母的和歌俳句作得精巧,韵味十足,每即兴写下一首时总不忘于落款处画上一朵梅花。 “jiejie笑了。” 记忆的漩涡一旦陷入便难抽身,直到meimei的手指抚上唇际,永仙方回到现实。 随她看得痴,随她目流欲光,轻轻的吻落在微扬的嘴角上。 “jiejie笑得好看,融野很喜欢。” 在她们小时候,永仙记得自己确是单纯以对这个meimei的。一个说什么都不改画风不遵家传绘法的松雪少当家,但的确是个称职的长姐。 meimei是她全部的快乐,是沾染母亲鲜血的心所能保留的最后一泓纯净。后来她们分开十年,再然后她们纵欢床笫,放任rouxue吞噬罪恶,yin液玷污纯净,对错几何,永仙再没能分清。 “jiejie莫动,融野伺候jiejie快活。” 吻到牵丝,融野犹不满足,趁jiejie喘气稳息时再度封堵jiejie的唇,她邀jiejie的舌与她同舞,放肆打破她们间原有的规矩。 聪慧的jiejie自是察觉得到meimei的狂妄,手扬起要打,竟被meimei轻而易举地捉住细腕。 “jiejie不乖,然融野没法像jiejie对融野那样粗暴对jiejie。” “放手——” “不放。” 箍了永仙的双手,融野压她于身下。 “融野蛮劲,jiejie疼吗?” “放手。” 原来过去meimei并非抵抗不了,而是有意地收着气力,永仙此时方知。她不想时就楚楚可怜地任你发落,她想了,即是如此轻而易举。 “就一次,由融野先来服侍jiejie,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