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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给胞弟,命其举家迁往,如此分封实属首例,看似大方,实则流放。被长兄流放的这位王爷名唤钟清洛,在襄国未灭时,娶了美名远扬的当朝公主酆紫香,令酆氏皇族与已是外戚的钟家亲上加亲。彼时二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成就一段佳话。只是钟清洛没有想到,他敬而重之的父亲夺去了他妻子家的江山,在这场短暂却血流成河的斗争过后,昔日钟鸣鼎食的酆氏,只余两人,其中之一便是酆紫香,因为新皇的两个儿子均力保她留下。襄国灭后,钟清洛意志消沉,更无心政事,面对兄长忌惮,顺从地离开了繁华的国都晏城,唯一记挂心上的便只余酆紫香。世人猜测,经此一事,夫妻二人难免生了隔阂,却不想在承天二年时,二人之子降生,钟清洛一生唯此一妻,唯此一子。彼时夫妻二人深居简出,却不料,世子九岁时遭歹人绑走,酆紫香急火攻心,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待世子被救回,未过多久,便香消玉殒。酆紫香后事刚了,钟清洛便殉情而去,独留九岁之子于世。钟凯霁在晏城闻此,意表悲痛,为显皇恩,着九岁世子承王位,封北静王,掌埆州。唐缓放下书册,灌了口水。通篇读下来,她觉得,这是钟凯霁作为皇帝,此生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没有之一。承天十二年,埆州发现大量铁矿,其后,年仅十岁的北静王着人引入铁器制造术,埆州一跃成为五国之中最大的铁器输出地。次年十月,泉城山中发现玉矿,世人皆识,玉者,集山川之灵秀,撷日月之精华。自此,“灵秀之地”美名远扬,陆续有外乡百姓迁来定居,今日繁盛已现端倪。北静王虽年幼即位,却做到了勤政爱民,治州有方。潓江之滨,百姓引水灌溉,成良田千顷,赤嵚山东麓一带架盐井,成盐铁之乡。位处五国中心的埆州,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褪去贫瘠外衣,成为世人眼中的一个传奇。北静王改“埆”为“悫”,取“法正则民悫”之意。悫州与埆州,声未变,意却不可同日而语。唐缓此时总算理解了些那日胖瘦二人的对话。北静王,真是值了那二十万金的价钱。她合上书随手扔在案上,倾身从高大的紫檀木椅上跳下,拥着狐裘出门去。先是到了徵楼内阁,里面几乎没个人影,不知是不是都准备即位仪式去了,唐缓寻了存档的架子,从中找到了知墨登记的那一本,从首页翻到末页。翻完后,她又找了许静心和罗让,名曰聊聊天。一个时辰下来,想打听的事情倒是有了眉目。知墨原是益国人,父亲在廷尉府任主簿,六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全家遭到追杀,他和meimei逃亡途中被一公子所救,为保二人性命,那位公子将二人送至瞿如宫。瞿如宫有自己的势力,除去徵楼和角楼所掌的内外宫务,无论是商楼经营的店铺,还是羽楼经营的刺杀,均不能少了外界耳目。温决见他meimei姿容姣好,作为报父仇的条件,将meimei知滟滟送去青楼做了眼线,虽卖艺不卖身,却也叫知墨万分自责,最令他不安的是,他始终无法知晓知滟滟究竟被送到了哪里。几年过去,温决一直敷衍于他,从未上心允诺之事,难怪知墨一年前借机出现在四月谷,用一年时间出此下策,还险些送了命去。唐缓觉得需要见上知墨一面,却在去商楼的路上被人拦下,她这才意识到午时将近。想到瞿如宫礼制算是与皇权一脉相承,唐缓以为得折腾许久,却不想那即位仪式倒是简单得很,只要正午时分艳阳高照便表明被天认可,拜过先任牌位,接掌宫印,接受众人跪拜后方礼成。若是运气不好遇到阴天,这宫主之位的着落便还需继续商议。唐缓运气实在是好,赤嵚山大部分时间都被雾气笼罩,独独这日碧空如洗,整个仪式也不过两刻的时间便完成。用过午饭,唐缓寻到了一处架空小回廊晒太阳,一不小心便倚着美人靠睡了过去。似梦似醒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本不想理会,无奈那声音由远及近,似是有人朝小回廊走来,将她的睡意赶走不少。“这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我家主子回去将前朝的官窑瓷瓶摔得粉碎,我可从未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唐缓心道,火气这么大莫不是因她抢了这宗主的位子?她一下子倒是睡意全无,抬了脑袋从栏杆间的空隙看去,刚刚说话的是个红衣姑娘。“何止你家主子,我听说紫易荷那日从明镜堂回来时,脸比锅底都黑,回去后直接把那日值守的付哥哥狠狠揍了一顿,削了职位,打发到商楼分号打杂去了。”接话的是个蓝衣姑娘,眉尖微蹙地道,“可怜付哥哥不敢还手,成了那贱人的出气筒。”“谁能想到,商楼楼主那样的人,敢打那位子的注意,把神宗剑架在宗主的脖子上呀。谁不以为他凶多吉少,没成想,宗主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杀了,知墨真是好运气。”橙衣姑娘许是年纪稍轻,语气有些跳脱。“谁说来路不明,不是说温宗主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得多吓人啊。”听了这紫衣姑娘的话,唐缓险些要开口,生生忍住,心中默默道:他是被知墨用一笼香毒傻的,如何就变成被我吓的了。“据说温宗主那日脸色不好,我看无论是谁,只要手够快,都能当得了宗主,真是便宜了那丫头。谁都知道你们主子有野心,错失百年良机,没气吐血便算有胸怀了。如今倒好,温决都怕的人,谁还敢再打她主意。知墨当真好运气,夺位败了捡条命回来不说,如今又是新宗主眼前的红人了。”黄衣姑娘语气不屑。唐缓在心中鼓掌,这姑娘无比接近真相,只除了最后一句有待商榷。青衣小婢伸手拽了拽黄衣姑娘的袖子,语气柔柔:“你小点声,我今早看到商楼主了,他的手指好像伤得不轻。新宗主已经是宗主了,莫要触了霉头啊……”却不想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美人们好兴致啊,今儿凑巧,你们为何不叫上我,咱们一起,便能凑成七色美人虹了。”唐缓从回廊边突然冒出来,冲着几人挥了挥手,隐在白色狐裘下的翠色衣袖微动,狠狠刺了几人的眼。几人慌忙跪地,唯有黄衣姑娘似有些不情愿,被旁边的人拽了拽衣袖,才勉强跪了下去。“都起来吧。”几人闻言起身,却不敢抬头,只听唐缓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悠悠传来:“美人儿们平常都不看话本儿的吗?”有人面露不解,偷偷抬了头,却见唐缓以手支颌闲闲地道:“我觉着,本子里面写到的背后论人是非的主,十之八.九被话中人给听了个正着去,如今瞧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