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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苗疆待了一些时日,辞别之际,曲梵音还特意吩咐人给李君妄他们准备好了路上所需的干粮和马匹。临别那日,曲梵音迟迟未出现,那个苗疆女子也一脸诧异和尴尬,掩了掩唇道。“曲护法许是昨日教务缠身,深夜才入睡,一时睡过了头,待我去看看。”“不用劳烦姑娘了。”“我亲自过去跟他道别吧。”李君妄礼貌的回了一句,便自行往曲梵音的住处走去。姬千愁站在原地,没有跟上,那晚的苗疆小女娃似是相当喜欢他,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说话。……………………曲梵音一向是守时的人,不会无故缺席。李君妄猜想他有什么事耽搁了,便加快了脚步,赶往他房间时,却被屋子里传来的奇异声音给止住了脚步。房间里不止一个人,除却曲梵音的声音外,还有另一个人的。那道声音清冽干净,即使是絮乱的喘息低吟也掩盖不了原本的音色,反而扣人心弦。那屋子里的声音大了起来,且不加掩饰,那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急促的叫了几声,听起来难耐又压抑,还带着一点哭腔。屋子里的声响沉闷又暧昧,李君妄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声音,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竟没有一个人,想来是曲梵音特意挥退了守卫。不得已,他只能用手抵着下巴,干咳了几声。瞬间,屋子里的声音小了下来,那隐忍的低吟声也消失不见。很明显,曲梵音是听到了,但却迟迟不见他出来。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房门才打开了。李君妄看着曲梵音神情慵懒的套着一件宽大的银色袍子,敞着胸口就大喇喇的走了出来。他的胸口还留有几道浅浅的抓痕,看颜色还很新,应该是刚留下的。见到李君妄等在门外的时候,他略微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处理了些事耽搁了。”李君妄看到他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再听到那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想来曲梵音是处理完事了,这才抱了抱拳,正色道。“叨扰多日,造成诸多不便,望见谅,如今行程在即,特意前来辞别。”“客气。”曲梵音简短地说了声,鎏金色的眸子转了转,忽然道。“那药,还要吗?”李君妄怔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摇了一下头。“阿凌他还未与我说话,想来还没消气。”“呵……他骨头软了,自然就听话了。”曲梵音促狭的眨了眨眼,满脸兴味。难得李君妄一脸正经的回道。“我要的不是他的臣服,是他的甘之如饴。”曲梵音挑了挑眉,竟是由衷一笑。“一路珍重,随时欢迎再来。”“好。”李君妄伸出手来,和曲梵音交握了一下。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他无意回过头看了一眼,曲梵音正巧回屋关上门。房间的一角,一抹白色的人影横卧在桌子上,离得远了,李君妄只能勉强看清那垂落在桌边的一条腿,赤条条的,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那一头黑发档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深秋的苗疆已经有些寒冷,山间隐隐有薄雾。沼泽地原本就潮湿,天气看起来也更加阴沉昏暗。等到日头出来,四下才亮了起来。李君妄踏着晨曦回来,金色的光芒洒满了他的肩,他看着不远处的姬千愁低着头,神情恬静的看着才到自己腰间的苗疆小女娃,两人似乎是在作别。他走了过去,见那小姑娘踮着脚尖,嘟着嘴,拉着姬千愁的手,撒娇似的晃来晃去。“小阿凌,你要走了吗?什么时候再来玩呀?”姬千愁一向寡言少语,也从未与孩童接触过,眼下也只是由着她拉着自己,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兮兮。“我不叫小阿凌。”他略显生硬的回了一句,看起来就像是转移话题,小姑娘不满的噘了噘嘴。“可那个高个子就是叫你小阿凌的!”“小阿凌小阿凌,你不来找我玩的话,等我长大了,我自己来找你玩,好不好啊?”前一秒看起来还气呼呼的小女娃顿时换了张笑脸,趁姬千愁弯下身的时候,一把环住他的脖子,钻进了他的怀里,挂在他身上撒娇。姬千愁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小姑娘高兴地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就像一只欢快的小蝴蝶。“好。”看着那张天真纯粹的笑脸,他点了点头。不想小姑娘得寸进尺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脆生生的喊道。“等我长大了,我要当你的新娘子!”姬千愁一愣,对她的语出惊人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时李君妄走了过来,伸手把小女娃从姬千愁的身上抱了过来,引得小姑娘不满的用拳头锤他的胸口。“喂,放我下来,你肯定是嫉妒我抱了小阿凌!”“放开,放开!”“染染,别闹了。”原本在一旁的苗疆女子赶紧上前制止了小姑娘的胡闹,李君妄也顺势把她交给了苗疆女子。“我们这就启程了。”“多多保重。”离去时,苗疆小姑娘还舍不得的冲着姬千愁挥手。“小阿凌,别忘了我呀,要是那个高个子欺负你,你要写信告诉我,我带着呱太来揍他!”李君妄有些哭笑不得,一向冷峻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他侧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姬千愁,发现对方还是一脸冷淡的模样,不觉收敛了笑意,神情有些无奈。待到出了苗疆,一路往东北江南地带走。路上,姬千愁仍然是没有话语。赶路时,一言不发的往前走,闲暇时,坐在树干上,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李君妄知晓他对那日的荒唐事耿耿于怀,想了诸多说辞,最终还是只有两个字。“抱歉。”姬千愁背对着他,看着天边的晚霞,没有应。李君妄见他完全把自己当做空气,不予理睬,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无端的问了句。“阿凌……我……”“你喜欢姑娘家吗?”原本一动不动的姬千愁总算是有了反应,回过头来,一双红色的眸子在晚霞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我这样的身体……能够喜欢姑娘吗?”李君妄心头一震,看着那张无悲无喜的面容,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赶紧说点什么,却见姬千愁从树干上起身,一跃而下,轻轻落在自己面前。他比自己要矮些,头顶刚到自己的眉心。那双红色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急切又有些无措。完全失了方寸的样子。“凌雪阁杀手不谈私情。”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掉了。李君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跟在了他的后面。好在姬千愁不跟他说话,倒也没让他不要再跟着自己。这一路马不停蹄地往江南赶,食物在路上都耗了个干净。途径扬州城时,已经入冬,天气也骤冷。李君妄想着置办一些衣物,便让姬千愁在城外的茶馆等他片刻。进了城,才听到守卫们在谈论当今时局。他本来并不关注,在听到燕焚情的名字时,还是缓了缓脚步。那些个守卫谈论的无非还是燕焚情的铁血手腕,勇猛威武,铁蹄踏平每一寸疆土,日渐扩张自己的势力。时至今日,也无人能够奈何他。其熊熊野心,路人皆知。李君妄听了几句,便不再多关心,本想掉头就走,却又听到守卫们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议论。“你知道那燕将军居然好男风吗?”“听说他以前丢了一个男宠,从那之后,他便不再宠幸姑娘,都要年轻俊秀的公子了……”“而且这燕将军床上也凶猛得很,还玩出过不少人命……”“真的假的,可别是你瞎掰的!”“当然是真的!我表哥就在将军府当护卫,据说曾经还见过燕将军那位男宠,那双红色的眼睛,漂亮得跟宝石一样!燕将军是宠爱得紧啊,夜夜笙歌,嘿嘿……”“后来那男宠丢了,燕将军还派了大批人手去找,找不到,只能随便找些年轻公子发xiele,那些人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强迫的,反正都没待得长的,要么玩一两次就丢弃了,要么就是直接在床上给玩死了……而且啊,将军府后面一个乱葬岗,埋着不少尸体呢,啧啧……”“快别说了,咱们在这后面嚼舌根,小心被人给听到了,丢了饭碗是小,丢了命才是大的!”“怕什么,这又没人来!”“你小子忘了,今天不就是那个燕将军出巡的日子,此时应该到城门外了!”“糟了糟了!赶紧回自己位置上,怎么忘了这茬了!”“你小子,差点连我们都害死不成!”一行人慌慌忙忙的散了开,各自回了岗位,做出勤勉巡逻的样子。李君妄心头一跳,手中的布帛应声而落。他头也不回地往城外跑去,耳边是纷乱嘈杂的人声,还有隐隐的马蹄声,浩浩荡荡的正朝这边过来。阿凌,阿凌,阿凌!他的心绪乱成一团,脸上的神情紧绷着,清浅的眸子甚至发了红。路上有不少行人,他顾不上就冲撞了过去,就像发了疯一样。有不少人在后面指着他的背破口大骂,他却脚步不停的往城外的茶馆赶。——————今日的扬州城比往日要热闹得多,只因手握重权的燕将军途径此地。小小的茶馆内,坐满了茶客,纷纷议论着燕焚情。姬千愁戴着黑色的斗笠,坐在角落,桌上的茶,他几乎没动,只是靠在墙角,闭目养神。耳边的谈论声大了起来,不少人呼喊着,堵在官道上,想要一睹燕将军的音容。随着几声铜锣响,嘈杂的人群反而安静了下来。姬千愁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堵在茶馆门口,拿过桌上的链刃,站起了身。——————李君妄一脸失态的跑到了茶馆门口,此时茶馆的人已经走掉了不少,大都追着燕将军的铁骑,看热闹去了。茶馆里一时间冷清了许多,还有零星几个茶客在吃茶点。小二正忙着收拾桌子,一见李君妄,立时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客官,喝茶吗?”李君妄仔仔细细的扫视了茶馆一圈,魂不守舍的呢喃了声。“阿凌。”“阿凌呢,他去了哪里??!”那小二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拽住了衣领,吓了一大跳,磕磕绊绊的说道。“客官,你说的人我不认识啊……刚人太多,燕将军的军队路过此地,客人们都追着去看了……”“是吗……”他松开了小二的衣领,失魂落魄的转过身。青天白日下,那武装精良的军队早就走出去很远,只能看到队尾,一面旗帜,一个大大的“燕”字,随着风飘扬。他走出茶馆,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他却觉得眼睛一痛,干涩得厉害,恍惚中握紧了手中的剑,竟是一步步追着那队伍而去。不想,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你要去哪?”那熟悉的声音直入心里,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阵阵涟漪。他难以置信却又欣喜若狂的回过身,隔着一段距离,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袭黑衣,一蓑斗笠。他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把那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他双臂不断收紧,心脏剧烈跳动。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失了声,清冷的面容在顷刻间瓦解。姬千愁被他紧抱在怀中,没有挣扎,只是抬了抬下颌,红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阿凌,阿凌,阿凌……”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嘶哑,一遍遍的唤着姬千愁的名字。良久,姬千愁才低低应了声。“你这是做什么?”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李君妄的后背,不知道是想让对方松开自己,还是一种安慰。李君妄被他一拍,总算是回过了神,稍稍松了力道,神情专注地盯着他,就像是盯着珍贵的宝物一样。“我还以为你……”“我已经不是凌雪阁杀手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千愁打断了。他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后又想起什么,慌忙说道。“阿凌,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姬千愁从他怀里退了开来,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他。“该出发了。”他顺势接了过去,却是握上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姬千愁没有回应他,只是翻身上马,走在了前面。薄雾时节,官道上都笼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清脆的马蹄声“嗒嗒嗒”的,李君妄驱马跟在后面,本想追问姬千愁刚去了哪里,可话到嘴边,他又似乎明白过来,原以为姬千愁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找燕焚情拼命,却不想姬千愁没有那么做,反而安然无事的藏在了一边,就像是特地在等他回来。他看着前方马背上挺直的背影,嘴角终是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豪华气派的住宅内。燕焚情端坐在高位上,正下方跪伏着好几个人,他们身着凌雪阁服饰,被苍云士兵压着,匍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不甘又视死如归。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凌雪阁派出来的杀手了。那个老东西还想着动用凌雪阁的势力,来扼杀他。真是愚蠢。燕焚情脸上露出个残忍的笑意,把手中的茶放在了桌案上,站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脚下的俘虏。那些个杀手一个个守口如瓶,眼中没有一丝俱意。跟那个人倒是如出一辙。他总算是起了兴趣,走下高台,随意打量了一番,看到其中一个凌雪杀手一袭黑衣沾满了血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渗血。但那双倔强的双眸,隐忍又冷漠的表情倒是让他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眸,嗜血的舔了舔唇瓣。“除了这个人,其余人都带下去,严加拷问,不论死活。”“是!”很快就有苍云士兵把那些人押了下去,大殿中只剩下燕焚情和跪在他脚边的凌雪杀手。他俯下身,随手攥住了那个凌雪杀手的头发,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对方痛苦的在他手中不断挣扎,却是一声不吭。他表情残虐的看着手中徒劳挣动的凌雪杀手,完全陌生的脸孔让他有些兴味索然。那双黑色的眸子也黯淡极了,并不会发光。只有那张坚毅的脸孔和隐忍的表情让他还有些兴趣。他甚至都懒得去看手中凌雪弟子的铭牌,直接把人扔在高座上,抬手把那身黑衣撕了个粉碎。那衣物连着少许皮rou从身上剥离,疼得那凌雪杀手不住瑟缩。可燕焚情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残忍的拧断了他的四肢,看着他眼中有着清晰的俱意,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覆了上去。……………………大殿之中早就没了任何声响,一片死寂。高座上不断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还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几个苍云士兵低着头,一脸麻木的清理狼藉。看到宽大的座椅中,那浑身染血,早就咽了气的凌雪弟子,他们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扬手拿白布一裹,抬了出去。途径燕焚情身旁时,忽然听到他高声命令道。“来人,给我搜,把这世间所有拥有红眸的美人,都给我献上来。”“是,将军!”——————凌雪阁。庄严的议事厅,凌雪阁弟子分站在两边,恭敬地低着头,听着姬月冥安排任务。散会后,姬离楼才走出两步,姬月冥就叫住了他。他恭敬地回过身,看着姬月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他赶紧低下头,单膝跪在地上,一副臣服的模样。“阁主,有何事吩咐?”姬月冥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身宽大的衣袍几乎曳地,朵朵艳丽的彼岸花,随风摇曳。他步伐优雅的走到姬离楼的面前,看着对方略为紧绷的身躯,竟是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姬离楼长(zhang)长的黑发,激得姬离楼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神情紧张的看着他,一双眸子满是戒备。“阁主?”姬月冥眯了眯银色的眸子,冷不丁说了句。“你和他倒是越来越像了。”霎时,姬离楼脸色一变,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近乎麻木的回道。“阁主口中的‘他’……是谁?”姬月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两手托起了他的脸,凑近了,缓缓道。“姬千愁,他是你师兄吧……仔细看,你真是越来越像他了。”他每说一个字,姬离楼的脸色就白一分,直至整张脸都煞白。“师兄早就死在任务中……我与他怎会相似……”姬月冥笑了笑,用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嘘,你忘了吗?你们对我是不能撒谎的。”姬离楼因他的话,身躯颤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姬月冥替他捋了捋散落在脸颊边的刘海,声音轻柔极了。“你师兄是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了吧,嗯?”姬离楼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他的双眸中倒映着姬月冥高深莫测的笑容,到最后,他只能用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我……我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还抱过他?”面对姬月冥的步步紧逼,姬离楼彻底乱了方寸,整个人都怔住了,没有反应。他脸色惨白,双唇蠕动着,硬是找不到说辞。直到姬月冥气定神闲的松开了他,站起身,眼神睥睨又危险。“你是不是很恨我?”“属下……不敢!”姬离楼近乎惶恐的说出这句话,忙不迭的重新跪好。“呵……你都敢杀了你师兄,你还有什么不敢?”顷刻间,姬离楼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面色灰败的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姬月冥看他这般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更是冷笑一声,直接把人踹翻在了地上,脚底碾在那张英俊的脸孔上。“纵使你是条不听话的狗,但你这条命总归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的身体……你的一切……”“是……”姬离楼被他踩在脚下,屈辱的应道。“下去吧。”姬月冥终于大发慈悲的移开了脚,姬离楼却惊魂未定的伏在地上片刻,才起了身,脚步迟缓的出了大厅。对于捡回的这条命,他并没有半分侥幸的心理,只觉得浑身都在冰水里沁过,透着丝丝的凉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