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集团公用便/器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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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弗瑞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床边的金发美人。 只是脚上还打着石膏绑着绷带,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也满是擦伤。 美人瘦得有点过分,肩膀几乎挂不住香槟色丝绸睡衣的衣摆,一双透明的蓝色眼睛看起来还含着泪光似的,我见犹怜。 负责人心生了一丝怜爱之情,走到了美人身边,抬手勾住了他的下巴,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他们是把你打成这样的吗?” “西门。”美人乖乖回答道,又摇了摇头。 两百六十斤重的负责人坐在了他身边,精致豪华承重一吨的大床在负责人屁股底下发出了尖锐的嘎吱声。但负责人装作没听见,一只胳膊揽住了西门的肩膀,一只手覆盖在了西门的膝盖上,“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哎,你放心地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一些。” 西门似是没在意他的动作,僵硬地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是有点恐惧,只是似乎并没有觉着恶心什么的。 “我就是,来这里做环境调查来着……拉塞尔把我给抓了,偏偏说我长得像他小时候的青梅,不给我回去了。”他的回答倒是很实诚,两眼澄澈,不像说谎。 弗瑞曼事实上也根本没在乎他在说什么,他年纪大了又一身肥rou,更偏好让这些小美人们自己主动,要是对方激烈反抗,他还不一定真的能打得过。只消花点甜言蜜语,骗了这这样的小可怜的心,让他睡爽了,谁管这些人从哪儿来会被送到哪儿去。 西门看上去虽然是受了点伤,但胜在长得足够漂亮精致,乍一见到那勾人的脖颈,他的老二早在裤子里硬成了一团了。 弗瑞曼将自己的手放在西门的手背上轻拍着,这牛奶似的美人手掌倒是糙得很,和干苦力似的。“你是从哪儿来的啊,没想到拉塞尔这人还做出来这种事。” 美人无辜地瞅着他:“哥本哈根片区,我本来是‘长夜’公益组织的研究员。” 这美人似乎心眼儿挺实诚的,也不藏着掖着,问啥说啥,似乎一点警惕心也没有一样。 弗瑞曼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就算这美人不属于巴西利亚片区,也不至于这副状况外的样子。他身体僵硬,似乎有些惊恐,但却对他并不设防,问什么答什么,甚至没问的自己都说了,很显然,西门恐惧的并不是他。 或者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恐惧。 “你,在想什么呢?”弗瑞曼弯下身,贴在了西门的耳边问道。 美人的身躯一颤,但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卧室里衣柜门嘭地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挤得歪七扭八的一男一女。 弗瑞曼抬起头来,见到了衣柜后晃晃悠悠地要站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一把匕首压在了他的腿根上。 名叫西门的小美人抖得和筛糠似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他、他们俩说,要是我让你跑了或者叫出来,就把我和你一起丢到河里去。” 先出来的是那个蓝发女人,此时弗瑞曼也认出了这今天在剧场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二人。两人当时追着蛇王帮的杀手跑了,弗瑞曼后来便只当作他俩是西河或者红鹰的人去追回东西了。 那个亚洲男人紧跟其后出来了,背上背的正是那把演员准备送给他的剑。 弗瑞曼自知如果叫起来只会更惨,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便又安静地坐回床上,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实人嘴脸来。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两人也没说话,承影帮忙,兰主导,掏出来一根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胖老头身上的不太正经的绳结,一边的西门和承影都有些迷茫地看着兰。 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以前的职业病犯了。” 西门瞳孔地震:“啊?” 他想问什么,但是不敢问。 兰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这么说的问题在哪里,抬起一脚踢在了弗瑞曼的屁股上,“老登,我们不问你要钱,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地上的老头浑身哆嗦,疯狂地点着头,仰起头来瞅着这两人,总觉得大事不妙。 “你,认识他吗?” 老头儿抬起眼睛,这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兰身边的那高个子男人,心中欲哭无泪,纵使这个男人生得英俊,可到底不是他的菜,着实有点强壮了些,而且这些面孔,在他眼里差不多都…… 弗瑞曼愣住了,一个人影跃进了他的脑子里。 时间倒不算是太久之前,也就两个多月时,他在研发部部长家里,见着了一个高个子亚洲男人。 同样的黑色头发,同样偏白的肤色,同样的匀称的身材……只是那人被眼罩遮着脸,弗瑞曼也没看到完全的脸。 他尚还记得,研发部部长得意洋洋地说,这个男人被作为高层的奖励送给了他,让他能够随心所欲玩一个月。那男人当性奴也好,当沙袋也罢,不管是对他做什么,男人第二天都会恢复原样。 而且,部长说着,神秘兮兮地分开了被绑在炮机上的男人的臀rou,露出了腿缝之间,那道隐蔽而饱满的幼嫩女xue。随着机器震动,深埋在后xue里的硅胶roubang快速抽动着,连后xue里的肠rou都快被cao得脱落出来,男人因为快感而身上的肌rou痉挛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泄在了地上。 即使是只偏好瘦小男性的弗瑞曼,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瞪大了双眼,才觉出一丝不对来,看向旁边的部长,“他是个哑巴?”还是你们把他的舌头割了。 部长耸了耸肩,“不是,只是他一直都不肯说话,不管是对他做什么。” 弗瑞曼口干舌燥地离开了,脑子里盘算着居然能有随便玩一个人玩一个月还不用担心玩出人命来的这种好事,他想着自己要不也问问,能不能在研发部部长玩完之后,自己也弄过来玩玩。后来再次回集团时,弗瑞曼只听到了那个全公司共享的性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了,似乎携带着什么重要信息跑的,集团也不敢声张,只是派人去找那个男人。 弗瑞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像,只是这男人穿着衣服,冷着一张脸,似乎随时可以把人的脑袋看下来的样子,与当时被绑在落地窗前的性奴区别也着实有点天差地别。 他那左右飘忽的眼神,根本不需要说些什么,兰便已经明白了他已经认出了承影。 她蹲下了身来,一把揪住了弗瑞曼所剩无几的几根浅金色白毛,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她露出个残忍的笑容来,问道:“那你认出我来了吗?” 看着这头蓝发与猖狂的笑容,弗瑞曼的心下意识地停跳了一秒。 他想起来了。 他还买过她的门票和赌注呢。 那个二十年前风靡北美片区的地下拳王,他在台下看着她一拳拳地打在对手同一个位置,一直到击穿对方的腹部,破碎的内脏伴随着鲜血泼洒到观众的脸上。 他们买了她赢,却又被她的胜利姿态吓到毛骨悚然。 而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似的,站在擂台上兴高采烈地欢呼,把还僵直在原地的裁判拉过来亲吻。 即使这是生死赛,对方不肯投降的话可以杀死对方,但他明明看到那人只是来不及投降就已经昏了过去,接着在她补上的两拳之下,彻底在昏迷中死去。 这场比赛的血也泼在了弗瑞曼的脸上,导致他很久都不再敢去现场看拳赛,赌倒是一直没戒过。 弗瑞曼的嘴唇都白了,浑身发麻,他不敢想自己如果落在她的拳头下会怎么样,只顾着疯狂点头。 还没来得及对这老头动一根手指,他就已经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出来,说到一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兰一眼,却没发现对方神情有任何变化,一颗心落了半颗回肚子里。 一字一句从被绑得像只乌龟的地上这老头的嘴中吐出,承影觉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脑子里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又开始闪回,伴随其中的还有浓到几乎化不开的…… 仇恨。 强烈的恨在他的脑海里叫嚣着,杀意与痛苦啃噬着他的骨髓,他要做什么来着? 承影一手抚在自己的额头上,身形晃了晃,过于浓重强烈的情绪冲刷着,他几乎要吐了出来。 他隐隐记起来了一些,他一直以来要做的事,不,这件事他一种都没有忘记过,它早已刻进了他的根根骨头的骨髓里,他只是暂时地忘记了这件事的名字。 他要复仇。 一幕幕记忆碎片之中,他看见自己瘫软在地,为了阻止他反抗,一针针药剂注射进他的血管里,让他浑身松弛,又或者砍断他的手脚,让他在地上爬行,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药物,让他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呆在这里。 然而每一幕里的他,都带着滔天的恨意,即使是用带血的残肢在地上匍匐着爬行,也不曾减弱过半分的仇恨。 他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