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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辆车……”“薛大哥”顾唯念打断他,提醒道,“这会儿没人,你还是叫我顾姑娘吧。”“为什么叶寻能叫你眉眉?”“因为他在我眼里不是个男人。”薛少河:“……”他决定,还是继续在顾唯念眼里做个男人好了。不过,顾唯念这话倒是勾起了薛少河极大的兴趣。他兴致勃勃问道:“叶寻怎么你了?还是他有什么秘密被你知道了?他是不是不举?他对女人没兴趣?他断袖?我怎么不知道他有龙阳之好……唉,顾姑娘,你甩开我做什么?你当心,你不能走这么快,还是让我扶着些吧。我不就说了叶寻几句坏话……”顾唯念一瘸一拐进了客栈,二楼扶手处,一角轻薄的绿纱衣一闪而没。顾唯念很敏感察觉到了这熟悉的衣衫,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见那里没有异样,这才又往后头房间去了。……是夜,顾唯念独自睡在房中。窗子没关好,被一阵突来的山风吹开。顾唯念怕冷,尤其怕被冷风吹。睡梦中便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石洞。洞里常年有刺骨寒风吹出来,吹在人身上,时间久了,人几乎要被冻成冰块。她只被吹了一刻钟,从此总是怕冷。鼎云山再如何冷,也不如那个叫奇风洞的怪石洞里冷。“项远!”顾唯念打了个冷颤,从睡梦中惊醒。山风确实凉,那也比奇风洞里暖多了。她醒来后,便再无睡梦中那种恐惧和冰寒刺骨之感了。顾唯念下了床,就着月光,扶着把椅子,一步一挪来到窗前。窗外,夜色如水,山月幽凉。静谧的山峰,轮廓隐隐,曲线温柔,美得如诗如画。顾唯念一时忘了关窗子,贪婪的呼吸了几口山中格外清新的空气。夜风里,又隐隐传来小女孩儿凄厉的哭声:“娘!娘!阿娘……”顾唯念细细分辨这声音,只听那小女孩儿又哭叫着:“阿萝好累呀……阿爹……阿萝想爹爹……”那声音,又轻又细又凄厉,像哭诉又像控诉,仿佛一根根银针扎在人心上,听得人心肺都跟着难受。这白日里听来凄惨又可怜的哭声,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又增几分可怖和诡异。那孩童独有的天真的声音,却分明带着极强的委屈和怨气。顾唯念越听越觉得这哭声叫人毛骨悚然。她点了灯,屋子里亮起来,却仍旧不能驱散那哭声带来的可怖感。顾唯念又到窗边向外瞧去,自然还是什么人也看不见。唯有那哭叫声,隔着夜风遥遥传来,仿佛有厉鬼要索命,又仿佛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要人人都知她的委屈。顾唯念听不下去了,忙叫道:“薛大哥,你快来。”她话音才落,薛少河身着中衣,一脚踹开门,急风一般掠入,“顾姑娘!”才进得房来,他便看得呆住了。她一头如云如瀑的青丝垂在腰际,纤挺的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衣衫单薄,美目盈盈,独立于月夜窗前,仿佛镶嵌在一幅水墨画上的美人。看起来她没什么危险,他也就松了口气。顾唯念道:“薛大哥,我听见有小孩子在哭。”薛少河侧耳细听,那小孩子的哭声已听不见了。他道:“我那会儿也听见有女童的哭声,和白日里听到的差不多。那哭声有些古怪,不过后来我心里想着,谁家的孩子不会哭呢,自有她的爹娘来哄她,便没多想了。这会儿果然听不见了。”顾唯念也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不过一个小孩子哭着找爹爹罢了,她的娘亲总会将她哄好的。她便道:“薛大哥说得对,方才是我大惊小怪了,惊扰了薛大哥歇息。”薛少河鬼使神差一般笑道:“我喜欢被你惊扰。”顾唯念:“……”她心里隐隐觉得很不安,这小子是要做什么?项远的名头难道还吓不住他?作者有话:看出本章风景原型的童鞋们,就请默默的将原型埋在心底吧,毕竟文中的风景,都只是从现实的风景里取材而已,会有加工的。大家千万不要去联想原型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等等。肯定和文中的对不上啦。☆、第5章闹事天色才亮,顾唯念便醒了。她慢慢坐起,试着活动左脚,觉得已比昨日好多了,肿胀也消去不少,只是这肚子已饿得咕咕叫。薛少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姑娘,你是不是起来了?早饭想吃些什么?”他来得还真及时。想起他昨夜那半真半假的玩笑,顾唯念便有心不再与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吃饭。她道:“我想去楼下大堂里吃饭。”薛少河自是满口答应。顾唯念很快便发现,这是个愚蠢的主意。她脚伤还没好,只能倚靠他扶着下了楼,一路被扶往前头去。好在薛少河手上向来很规矩,顾唯念只望着他能一直规矩下去。这家客栈里还是住着一些客人的,此刻也有人正在楼下吃饭。顾唯念拣了个位子坐下,安静喝粥。这客栈里腌制的小咸菜很不错,爽口开胃,顾唯念吃过后,不只胃口好了些,连心情都跟着好了些。一旁的客人却是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昨夜听到的小女孩儿哭声。有人听到了那哭声,有睡得踏实的人没听到,听到的人俱是说那声音可怜又可怖。薛少河与顾唯念相视一眼——原来有这么多人听到了那诡异可怖的哭声。顾唯念一碗粥尚未喝完,客栈外头忽然呼啦啦闯入一群人。那穿衣打扮,一看便知是镇上的山民。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为数不少,端的来势汹汹。才进了客栈,便有人高喊:“老板娘在哪里?快出来!”惹得一众住客、食客纷纷侧目。掌柜的从柜台后出来招呼这群人,抱拳作揖,礼数甚是周全:“诸位,不好意思,老板娘近日身体抱恙……”众山民回应掌柜的一阵扰攘。“抱恙是啥?”“我们是粗人,听不懂你说啥。你叫老板娘出来就是!”“她再不出来,莫怪我们砸了这店!”众食客眼见不好,胆小的便起身悄悄走了。也有胆大的客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留下来瞧热闹。顾唯念还没吃饱,又行动不便,便依旧自顾自喝粥,顺便冷眼旁观这起突发风波。看起来,这家客栈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否则,那些人必然是叫老板出来,便是他们不叫老板,老板也该这时候出来。总不能老婆被人欺负到门上,却只叫一个掌柜的在前头支应。她既不动,薛少河自然也坐得稳如泰山。客栈里闹腾得越发厉害。掌柜的劝不住山民,老板娘又迟迟不出来,一群山民已cao起了桌椅,真的要砸了这客栈。一个壮汉已经开始帮着客栈赶客了:“闲杂人等都滚开!莫惹急了爷爷!”众食客立时哗啦啦又走了好些。眼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