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幻境(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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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喜烛照亮堂前的“囍”字,大红被褥堆在床脚,雪白的姑娘躺在上面,春色半露。 红唇微张,清冷的眉眼染上情欲,媚眼如丝。 “夫君,标记我…” 江黎这辈子最后悔三件事。 第一件是初中时半夜被室友摸胸没有反抗,从此深陷泥潭。 第二件是没有阻止父母到富人区讨饭,从而遇到梁渊,父母双亡。 第三件就是不该被吴珍珍忽悠,答应和她交易。 吴珍珍以江铃的秘密交换他的灵力,他不是没有戒备,但她给的条件太过诱人。 “我可以直接问她,为什么要跟你交易?” “她会说吗?况且她不会告诉你,如何得到她。你放心,山上的情况不会再发生。江铃给我下了禁制,现在必须你主动,才能传递灵力。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 江黎被说服了。 他想知道江铃的过往、江铃的秘密,想得到她的一切,包括身体。 可他没想到,吴珍珍得到灵力后第一时间就用在他身上。 江黎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江铃晚上会过来,他先送吴珍珍离开,约定第二天再详谈。 回到房间,就看到江铃已经在屋里等他。 她眉眼弯弯,走过来抚摸他的发顶,“江黎,想我没?” 江黎目光一滞,印象中她不会说这种话,但头顶的温暖让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有时候会像吃错药一样,有时候口不择言,无意间越界是常有的事。 江黎浅浅嗯了一声,乖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任由她撸毛。 可那只手渐渐就不对劲起来,从头发到耳朵再到脸颊,似有若无的触碰让他呼吸紊乱,指尖触碰到唇瓣时,他再也忍不住。 轻叹一口气,江黎捉住作乱的手,怕她生气,他只敢用脸颊反复蹭她的手背,“jiejie又想传授什么功法?” 原本用来阻止她作乱的右手被抓住,江黎一愣,下巴便被大力捏住。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江黎被捏得有点疼,左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没用力,只是表达抗议,想让她放手。 捏在下巴上的手终于松动,钳制变成揉捏,抚摸,指尖轻轻划过,引起一阵电流。 江黎被整懵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目光盯着他的唇瓣,专注,漆黑,像是黑洞,几乎要将江黎吸进去。 有一瞬间,江黎觉得,她就要吻上来。 可,怎么可能呢? 可,真的不可能吗? 呼吸越来越重,江黎带着期待与不安,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等待命运的宣判。 期待的亲吻没有出现,指腹在唇瓣流连,指尖探入。 江黎疑惑地睁开眼,“姐…唔…” 刚一张口,手指就溜进去,在口腔搅弄起来,模拟着性交的动作。 江黎只能发出呜咽声,口水顺着嘴角流出,色气十足。 她抽出手,带起几根银丝,在空中闪闪发亮。 “喜欢吗?” 江黎半截身子都酥软了,急切地喘息,yinjing半勃起。 他硬了,拳头也硬了。 江铃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单纯调情,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江铃。 杀意渐浓,江黎运转灵力,一掌打出,眼前之人烟消云散。 屋中空无一人,屋外却响起敲门声。 打开门,门口站着江铃,她皱着眉头,“怎么这种眼神?你怎么了?” 说着,她过来就要把脉。 江黎警惕地后退两步,被她强硬地拉住。 “脉象没有问题…你又进入发情期了?” “没有”,江黎眼神闪躲。 江铃眼眸半眯,凑到他眼前审视他。 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江黎不安地贴着墙,距离太近了,他扭过脸,不去看她。 他判断不出来她是不是赝品。 “那你躲什么?” 她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不免避免地发生肢体接触。 明明隔着衣服,江黎却觉得要烧起来。 他下身穿着休闲的运动裤,因yinjing勃起,鼓起一个小帐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guitou好像顶到了软rou。 他不敢低头去看,侧着头努力平复呼吸,让脑子清醒。 “原来是这样”,她轻笑,“听过双修没有?” 说着,她隔着布料,抚上鼓鼓囊囊的一团。 江黎咬着唇不敢发出喘息声,努力控制声音,“双修是什么?” “双修就是阴阳交合,欲死欲仙,法力无边。” 江黎猛地回过头,唇瓣相触,她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想学吗?” 江黎喉结滚动,“可以吗?” 胸前的吊坠时明时灭,江铃将它解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牵着他的yinjing走到床边,“不然为什么要让你夜里等我?” 江黎回答不上来,他内心天人交战,眼睛直愣愣地跟着江铃转,想将她看穿。 将裤子半褪到膝盖处,她撸动柱身,将roubang撸得又粗了一圈,guitou硬挺,流水。 食指在马眼处绕了两周,她轻轻一按,江黎倒吸一口气,立马按住她的手,“…不可以…jiejie…会射的…” 她拉着他的手,探入下体,“双修要射在这里。” 泥泞软烂的yinchun热度惊人,江黎手一抖,手指蜷缩,无意间sao弄到敏感的小rou粒,她嘤咛一声,夹紧双腿。 “江黎…江黎…江黎…”,她动情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扑倒他,下体摩擦着roubang。 恍惚间,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花xue吮吸着狰狞的柱身,yin水顺着柱身流下,堆积在囊袋处,江黎眼中喷火,想将她拆吃入腹。 guitou抵住xue口,花xue收缩,爽得他头皮发麻。 “快进来…里面痒得厉害…” 她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江黎想起哪里不对劲。 没有灵力运转,没有修炼,这哪里是双修,分明是赤裸裸的性交! 江黎动作停住,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jiejie,怎么修炼?” “进来,就够了”,她挣扎着想要吃下roubang。 江黎眼神暗了暗,抚摸她的颈窝。 灵力化作匕首,刺入美丽的天鹅颈。 没有鲜血流出,女人再次消散在空中。 独剩他一身狼藉。 江黎面无表情地起身,任由roubang支棱在空中。 他大概明白了,他被人针对了。 不可能是江铃。不可能是陆晓西。 剩下的灵修只有刚得到灵力的吴珍珍。 江黎万分后悔,他就不该听她忽悠。 他对着虚空,愤怒质问,“吴珍珍,你为什么这么做?” “履行承诺喽。幻境还有很长,慢慢享受吧。跟着剧情走,不乖会有惩罚哦。” 吴珍珍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任由江黎如何攻击,都无济于事。 明明是他的灵力,在吴珍珍手中,却能有百倍威力。 可能因为挑明了是幻境,周围环境开始变化,变成古色古香的婚房。 大红的“囍”字,红烛,红被褥,红衣,红唇。 江黎还是原来的打扮,与房间格格不入。 床上的“江铃”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自己解开婚服,露出雪白的身体。 “夫君,来,标记我,占有我。” 含羞带怯,千娇百媚。 “来嘛,人家都湿了。” 江黎转身闭上眼,不愿再看,拼命告诫自己她是赝品。 可有人穿过他的身体,走了过去。 那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个标准的男性。男人脱掉婚服,胸肌宽厚,八块腹肌,宽肩窄腰,连下身的阳具都比他大,狰狞得吓人。 “铃儿久等了,为夫这就喂饱铃儿,标记占有铃儿~” 床咿咿呀呀地晃着,女人婉转啼鸣,在男人身下承欢。 江黎额头青筋暴起,指甲掐入掌心,后槽牙几乎要咬碎。 假的,都是假的,他在心里不断重复。 云雨初歇,“江铃”依偎在男人怀中,说着悄悄话。 “夫君,我好喜欢你…” “铃儿喜欢为夫什么?” “都喜欢,夫君生得好看,器大活好,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为夫要是死了怎么办?” “呸呸呸,不准说死……哼,你要是敢死,我就找个跟你长得一样的,气死你。” 男人低声笑起来,忽然看向江黎,“是他这样的吗?” “江铃”看过来,眼中带着嫌弃,“他又不是男人,又不能满足我,就算找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铃儿真坏,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凭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凭他也配?” 江黎脸色唰地白了,后面的对话再也听不进去。 这难道就是吴珍珍说的“江铃的过往和秘密”? 玩玩而已? 凭他也配? 心脏像是被人揪住,江黎有些喘不过来气,但他并不会任人摆布。 “你少挑拨离间。江铃对我很好。 她今天刚牵过我的手。 她会摸着我的头,柔声安慰。 她会在发情期耐心地给我支招。” 反驳的话语在房间内回荡,江黎细数着她的好,同时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她会在临走前专门交代我去找她。 她会杀死羞辱我的人,为我…” 话语戛然而止。 他蓦然回想起初见,他倒在她脚边时,江铃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眼神。 那个被他遗忘在角落的眼神。 那个充满嫌弃与厌恶的眼神。 与眼前“江铃”一模一样的眼神。 吴珍珍的惩罚,真是诛心啊。 喉间涌起一股腥甜,江黎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让自己看起来不过于狼狈。 吴珍珍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跟假江铃zuoai,可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江黎想不通,但他知道该怎么做。 本就是被玩烂的贱货,他拒绝不代表想立贞节牌坊,同样,他配合不代表两情相悦。 满目大红色迅速褪去,房间恢复原样。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江黎草草整理衣服,打开门,又一个江铃站在门口。 江铃看他双目赤红,衣着凌乱,不由得眉头微皱,“你怎么了?” 没有别的花样了?江黎内心冷笑,侧身让出位置。 “你来了。” 江铃莫名其妙,总觉得他情绪不对。 她不放心,进门时拉住他手腕把脉,却被他反手推到门上。 “发什么颠?” 江铃没计较,专注于探测他身体状态。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灵力不足,内息紊乱,几近走火入魔。 不等江铃询问,江黎猛地凑过来吻住她的唇,没什么柔情,几乎是在啃咬。可能是没有经验,毫无技巧可言。 下体似乎有硬物抵在她身上。 江铃隐约尝到一股血腥味,她不会流血,血只能是他的。 暴怒的灵力在距离他一拳处生生止住,江铃压制住怒火,劝诫自己以大局为重。 任何灵力扰动都可能引发他体内灵力暴动,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危及性命。 灵力不行,还有体力。 江铃刚想出手,就见他停下来,摩挲她破皮的唇瓣,目光幽深,“吴珍珍,这回满意了吗?” 江铃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该夸两人动作快吗? 半天就进展迅速,关系突飞猛进。 ***** 只听砰一声巨响,门对面的四方木桌被砸得四分五裂,桌上摆件连带着一旁的暖水瓶洗手盆等物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的碎,裂的裂。 江黎躺在废墟中,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他怀疑自己被踹断了一根肋骨,全身上下都在疼,性器当即软了。 下手这么狠,绝对是正品。 江铃捡起被丢在角落的玉坠,“吴珍珍,你给我滚过来!” 收到传音的吴珍珍迅速滑跪到江铃面前。 “你们玩得还挺花啊?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又想关禁闭?” 江铃的声音冷得掉渣,这两人不仅暗中勾结,还用她的脸当情趣,简直罪无可恕。 吴珍珍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都手把手教了,奈何江黎是个呆子。 他倒是跟着新手教程走啊,没半点经验还搁那立贞节牌坊。 他倒是把话听完啊,后面的教程一个字不听,自己搁那里叭叭乱讲。 察觉到江铃过来,她吓得声音都抖了,幻境秒撤。 他倒好,就演吧,谁能演过他啊。 活爹! 活该被踹! 玉坠她就更冤了,她专门放到了桌子上。 人是江铃踹的。 桌子是江黎砸的。 玉坠是自己飞的。 黑锅是她背的。 好好好,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栽赃。 她委屈,她不敢说。 江铃要是知道她想干什么,就不止是关禁闭的事了。 吴珍珍张了张嘴,气得又合上,又张了张嘴,才找到合适的辩解理由。 “约法三章我都遵守了,你不能关我。” “第一条,我没滥交,我啥都没干,守身如玉,不然你不能察觉不到。” 江铃冷笑,怪她来早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 “第二条,我没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他是内人,呸,内部人士,不算违约。” “第三条,灵力是他自愿赠与,没有胁迫,没有绑架,不算违法。” 说完,吴珍珍眼神巴巴地看着她,委屈得快哭了。 “江黎,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黎惨白着脸,“是。” 诈骗算违法吧,但看吴珍珍在后面挤眉弄眼,他也不敢吭。两人的交易内容着实见不得光。 江铃抓不到把柄,斜睨了吴珍珍一眼,“守则加一条,不能用我的脸。” 吴珍珍只能背锅,老老实实答应。 跟表面的委屈不同,她心里乐开了花。 “我真是冰雪聪明的小天才,我就知道,老巫婆刚撕过一次元神,肯定不能用搜魂术,这事儿就算暴露了也能糊弄过去。被我猜中了嘿嘿…” “江黎,跟我走”,江铃准备回去再收拾他。 “能不能先别走?” “能不能晚两天?”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吴珍珍想的是,她还没教完,傻小子啥都没学到,走了不就泡汤了? 江黎想的是,他还没找吴珍珍算账,灵力已经给出去,真实的过往和秘密一个都不知道。现在走了今天就白遭罪了。 “呵呵,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心有灵犀。” 原本江铃想让江黎等到新月计划结束后再走,今天只是过来通知他,顺便讲一讲抑制剂的事。 可现在看来,果然不能让师父和吴珍珍离得太近,保不齐哪天还得再捅出大篓子。 没有商量的余地,江铃直接将江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