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微h)发情期,新徒弟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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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从不知道,他是有发情期的。 可能是因为那些人不间断地sao扰他,侵犯他,他每天只有害怕,从不知欲求不满是何滋味。 满月的光辉撒在黑暗的房间内,光影交错,如同他此时的内心。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敏感,空气流动,被褥接触,他都能清晰感受到。哪怕是杀丧尸的紧张时刻,偶然间的误触都能让他呼吸一滞。 他熬了一天又一天,可身体却越来越敏感。 他平躺在床上,脚趾蜷缩,手指紧了又紧,喉结滑动,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试图忽略体内叫嚣的欲望。 他不敢触碰身体,他害怕自己会重新变回那个肮脏的性奴,成为欲望的奴隶。 那天他看见了,看见陆晓东被男人压在窗边。他知道自己能遇见江铃是多么幸运。 他不敢辜负这份幸运。 她待他那般好,他怎能自轻自贱。 可身体内汹涌的欲望就像一只大手,对他啪啪打脸,嘲笑他的卑贱,嘲笑他的肮脏。 落脚点原本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们清扫了整栋楼的丧尸。江铃就住在隔壁。 她点了两根蜡烛,正在认真阅读今天捡来的小学一年级数学课本。 锻体已经初见成效,她正着手准备炼气期要用到的教案。她带来的那些书籍晦涩难懂,从没写过书的她得从头研究拆分知识点的秘诀。 夜深人静时,埋头苦干的江铃突然听到隔壁传来脚步声,很轻,似乎不想被她发现。 脚步声来到她门口。 她不解地抬头,盯着少年的方位。 少年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正对上江铃审视的目光,立刻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江铃挑眉,“有事?” 江黎慢吞吞走进来,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爬到了床上。 江铃把书放在一边,一把揪住想钻被窝的少年,语气依旧耐心,“做噩梦了?” 少年的睡衣本就单薄,此时被她一扯,胸前扣子崩开,露出雪白的胸脯和诱人的乳沟。rutou激凸,经过布料的勾勒甚是色气。 少年就那么垂着眸子,睫毛轻颤。 江铃看出来了,他不对劲,情绪很低落。 她松开手,帮少年系扣。 不料江黎抓住她的手,直接扣在他胸脯上。江铃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少年抬眼,眼底满是乞求,水光潋滟。 “jiejie,我不想让别人碰我,但我……我想要……”,江黎咬着嘴唇,声若细蚊。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江铃脑海中突然浮现“发情期”三个字。 江黎平日里忌讳与性相关的一切,性格也要强,日常训练那么累都咬牙坚持住了。此刻他却眼泪汪汪地求着她。 只有“发情期”这个设定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江铃顿了顿,将少年拥入怀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睡吧。” 江铃给他下了安眠术,少年很快睡着了。 她将少年抱回隔壁,布置结界。 趁着月色尚好,她拿着夜明珠,去了趟富人区。她记得上次路过时,看到过一家情趣用品店。 江铃拿了个大麻袋,一股脑将能用的全扔进去。跑了四家店,终于搜集满满一袋子。 天边已经亮起,江铃开车回去。 变故突如其来。 路上忽然冲出一个小女孩,江铃急忙刹车,距离太近,她不得不给女孩加个结界,才让她毫发无伤。 “小姑娘,末日碰瓷是会被丧尸吃掉的”,江铃比了个血盆大口的表情,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大jiejie,救命,救救我哥哥”,小姑娘抱着她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江铃对这个腿部挂件很无奈,盯的时间长了,突然发现女孩骨骼惊奇。 眉心被食指抵住,女孩像是被按了开关键,哭声戛然而止,眼泪还蓄在眼眶,一口气没憋住打了个嗝。 单灵根,是个好苗子。 江铃有些心动,这个资质就算放在修真界也是很抢手的。 江黎资质那么差,万一要待个几百年,收个徒弟还能打发无聊时间。 给师父收个徒孙,他应该不介意吧。 江铃笑眯眯地抱起小女孩,活像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叫师父,当我徒弟我就救你哥哥。” 小女孩不懂什么叫师父,只以为跟幼儿园的老师差不多,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师父”,不知道这就把自己卖了。 江铃笑得眉眼弯弯,“诶。师父这就带你救哥哥。” 江铃也没想到,女孩哥哥就是陆晓东。 五天前见他还是好好的,如今瘸了一条腿,正在发高烧,已经烧昏了。 江铃给他喂了退烧药,又凭空变出冰块,撕了片衣服下摆,包住冰块放在他额头。小女孩懂事地扶着冰块。 他跟江黎认识,江黎也并不讨厌他。 江铃果断将人带上车。 回到落脚点,江铃一进门便被少年扑了满怀。 “jiejie,我错了,你别走……” “没走没走,出门办点事”,江铃安抚地拍了拍他。 “师父,他是谁啊?”,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江黎身体一僵。 小女孩叫她师父。 江铃抱起小女孩,笑眯眯道,“这是你江黎哥哥,跟你哥哥认识哦。” “江黎哥哥好”,小女孩很有礼貌。 江铃转头跟江黎解释,“出门顺手收了个徒弟。你身体怎么样?” 江黎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女孩急着找哥哥,江铃便先去安置陆晓东。 陆晓东不敢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他不再接客后,还是有男人找过来,被他拒绝了。 男人的朋友过来打伤了他一条腿,造谣说他有传染病,将他扔出了安全基地。meimei不顾劝阻跟着他跑了出来。 托江铃的福,附近的丧尸很少,他跟meimei找到了一处安身之所。然而他伤口发炎了,高烧不退,没有药就只能等死。 他不后悔自己的反抗,只是担心meimei怎么活下去。 上天仿佛是怜悯他,终于苦尽甘来。 陆晓东看着meimei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像个跟屁虫,师父长师父短。不过几天,竟是比跟他还要亲近。 江黎把药放在他床边,脸色不算好。 陆晓东没有注意到,自顾自说道:“真羡慕你跟晓西,能当她徒弟,能变得很强。” 江黎本就心情不好,闻言脸色更差,“我不是她徒弟。” 陆晓东惊讶地看过来,仔细想了想,江黎的称呼好像一直是jiejie。 江铃,江黎。 “你们是亲姐弟?”,他明明记得江黎是独生子。 “不是,我们……”,江黎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教他本事,却不肯收他为徒。 她供他吃喝,却不肯碰他分毫。 没有任何关系词语能描述他俩的关系。 江黎眼神晦暗,“我们……没有关系,算是朋友吧。” 陆晓东更是震惊,“那她……你们……嗯,好吧” 江黎对同为双性且共患难的陆晓东并没有太多戒备,即便被问到了痛处,也没有迁怒于他。 跟江铃相处久了,江黎也学到了几分温柔和耐心。 “吃药吧,你的伤要紧。” 江铃这几日被陆晓西黏着,没顾上跟江黎谈心。今天小姑娘睡得早,江铃便去了江黎房间。 她前几日都是通过安眠术帮他度过夜晚,但她发现江黎的气色越来越差,估计一味压制是不行的。 江黎睫毛颤动,明显是在装睡。 江铃坐到床边,直接开口道: “三个方案。 一是你自己玩,我帮你找了点小道具。 二是我给你画个纸人,你就当充气娃娃用,能听懂人话,不是人。 三是……陆晓东也是双性,你可以让他帮你。” 江黎的房间一直布有结界,外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江黎若不同意,外人连门都打不开。因此江铃并没有压低音量。 “你若是没有更好的主意,就选一个吧。” 江黎睁眼,没有说话。 他一个都不想选。 他能接受的方法,江铃不愿意。 江黎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jiejie,你是嫌我脏吗?” 又回到了这个话题,江铃叹气。 “我们不能有那层关系,江黎,你明白吗?” 江黎执拗地看着她,“不明白,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 少年脸上是熟悉的倔强。 江铃也干脆将话挑明,“跟这个没关系,是你就不行,唯独你不行。” 她要是趁师父沉睡时欺师灭祖,师父醒过来得跟她决裂。 少年红了眼眶,“为什么?” 江铃摸了摸他的发顶,望着少年眼睛,语气轻柔又坚定,“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师父,是她的光。 江黎的心一点点凉透,他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江铃看的不是他,她在透过他的脸庞怀念另一个人。 他们认识才两个月,他没为她做过任何事,而她却从一开始就不计代价地对他好,好得无缘无故,好得令他羞愧,好得让他昏了头。 江黎,怎么可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他或许只是跟那人长得像。 他或许只是跟那人有一样的名字。 她在乎的从来不是他。 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江黎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江铃看得心头一紧,她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如此敏感,只以为他高兴又难过。 “jiejie,我明白了”,江黎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声音正常,“三个我都要。” 既然不是她,那谁都无所谓了。 江铃卡壳了一瞬,“你……吃得消吗?” “那是我的事”,江黎垂下眼,不想再看她。 江铃一噎,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话。 她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麻袋性爱道具,又掏出一张纸人,手指在上面画着繁杂的形状。 “指尖血滴在上面,纸人能和你心意相通,在脑海中控制他就行。不过纸人怕火,而且灵智有限,不会说话,夜里自己玩,别让外人看见。” “陆晓东那里,你自己跟他商量。别让晓西撞见。” “这个房间隔音,你不用担心声音。” 江黎闷闷地嗯了两声。 江铃看着实在忧心,又叮嘱道:“身体要紧,悠着点。” 江黎又嗯了一声。 江铃无计可施,只能离开。 少年心思也太难琢磨了,她发誓自己当初绝对没有这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