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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笑了声,“告诉你,我媳妇这次也在…老子也不是单身狗了。”楚骁嚷嚷的真心实意,“你他妈一早就拱白菜去了,老子一脱单,就剩秦暮修了,哈!”沈时礼并没有调低音量,江烟也隐约能听见些。“还有个事儿。”楚骁想起什么,“沈时礼,你看烟烟有空不,也好久没见她了。”“这得问她。”沈时礼回答,语气平静,“我问问烟烟,你先醒醒酒再打电话,没空听你念叨。”楚骁和沈时礼他们都是大学同学。江烟那时候才读初高中,整日黏着沈时礼,又认识这一帮人。他们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从小互相之间都认识。江烟是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随便一个当哥的对她都挺好。沈时礼挂了电话,侧了侧头:“楚骁的生日,你去吗?”他问的很自然。江烟也听到了大半,开口道:“会去的。”她和楚骁他们的关系也很好。江烟年龄小,不爱跟在秦暮修身后,而是跟在沈时礼屁股后面叫他们“哥哥”,又笑又爱撒娇。搞得整个大院的一帮男生都心软,有这么一个小了六七岁的meimei。沈时礼“嗯”了一声,又道:“那到时候你安排一下行程,我去接你。”江烟下意识的应了声,又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时礼哥。”江烟噎了下,才开口,“我没打算跟你一起去。”沈时礼一顿。刚巧是红绿灯,江烟不得不停下来,也偏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看上去神情没什么变化,乌黑笔直的睫毛像是鸦羽,漆黑冰凉的桃花眸正落在她身上。他什么话都没说,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让江烟有点紧张。江烟以往从不说这些的。她在沈时礼面前总是拘束的过分,就连“沈先生”叫起来也规规矩矩的。“我到时候和我哥一起去吧。”江烟顿了顿,硬着头皮说,“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楚骁的生日是在下下周,江烟算了算,觉得按照沈时礼的效率,他们离婚怎么也拖不了那么久。更何况,江烟自己还有工作。她还得在这之前,安抚好她的暴龙亲哥和父母。想到秦暮修好久之前冷笑着说“出这个门你就别后悔”“后悔就别认我当哥”这种话,江烟就一阵窒息。沈时礼没说话。好一会儿,江烟才听见他平静的询问:“烟烟,你是真的在考虑离婚吗?”江烟一愣。红绿灯过了,江烟发动车,语气有点不好起来,“当然是真的啊。”她知道沈时礼是什么意思。江烟嫁了他本性里的任性娇生惯养也没收敛特别好,经常头脑一热就做出什么决定。她也才二十四,又被惯着长大,确实有过很多年少荒唐事。可是。就算沈时礼看着她长大,从她哥口中听到再多,他也不能侮辱她离婚的决心。“沈时礼,我是很认真的。”江烟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或者我现在开车,直接在民政局旁住一晚,当明天第一对去离婚的。”第5章第5章说完江烟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这话太幼稚。沈时礼一贯不喜说废话,也不会做无谓的争吵。江烟以前比起亲哥更听他的话,也有这份崇拜。江烟本以为沈时礼会教训她两句,等了半天,却没听到沈时礼说话。江烟抬眼,意外的看见沈时礼在出神。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神色带了点儿笑,桃花眼里也有些许笑意。相较于平日里运筹帷幄,万事不入眼中的模样,这副样子实在太吸引人。“你笑什么?”江烟忍不住问。沈时礼似乎看了她一眼,江烟没察觉,“没有。”他淡淡道,“只是想起结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不提还好,一提江烟也想起来了。她当初结婚紧张的不行,满心眼要当那天第一个登记的新人,差点没雇人去民政局排队。沈时礼是无所谓的,还好心提议要不要就在民政局附近住一个酒店,更方便。要不是被她哥拼死拦下,江烟就真的这么做了。提到这点事,江烟也垮不下脸。她哼了下,继续开车。“烟烟。”沈时礼继续说,语气很慢,“到楚骁生日,大约还是我来接你。”江烟摇头:“我们到时候都离婚了,不用做这些…”她打心眼里抗拒粉饰太平。江烟当初下决心也不容易,现如今只想快刀斩乱麻,离了就不想了。沈时礼语气平稳的说道:“你马上要去工作,我最近也很忙,我们的离婚协议一时半会儿签不下来。”江烟一愣,下意识的说:“不是有律师…”“你放心律师,我不放心。”沈时礼不动声色的说,“还有,在楚骁生日上,他是主角,讲我们离婚的事情不合适。”他平静的给江烟分析道,“在没有拿离婚证的情况下贸然想这些没有必要,利益关系太深,我们可以慢慢来。”江烟想说江家和沈时礼也不是同一个领域的,能有什么利益关系。不过她被沈时礼绕晕了,也没去想为什么离个婚还要这么复杂,潜意识觉得沈时礼也不会骗她。就算不是夫妻,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至于太僵。“那到时候再说吧。”江烟把车停到车库,先下了车,“我先进去了。”她心里还梗着离婚的事。江烟有点懊恼的发现,就算沈时礼可以当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她还是不太行。沈时礼落后她许多。他从车上下来,瞥了眼后座,一个个的把散落的购物袋都拎出来。江烟回头的时候,正巧看见男人慢条斯理的捡她乱扔的,没打算拿的购物袋。他的动作很平静,弯着腰替江烟一件件拎好,车库开的灯挺暗,落在身上也是阴郁的色泽。江烟远远的站在车库入口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竟想起他们结婚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沈家刚变天,听闻消息,江烟乘了最早的航班回来。她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