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别玩太狠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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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昌脸色一冷:“不过什么?我看上了东山,有意买下来做个大游园,你不会不准吧?” 周文广:“不不,这为兄哪有不准的意思,只是……半个月前郡守大人蒋升的小舅子孙虎也看上了这东山,已然给为兄打了招呼,可是真让为兄为难啊……” 西门昌冷哼一声:“那你的意思是宁愿得罪了我,也要把这东山让给蒋升了?” 刚刚两人还称兄道弟、相谈甚欢,转眼的功夫西门昌就变了脸,脸色又阴又冷,死死的盯着周文广,周文广的额头上已经有细汗渗了出来,忙解释道:“大官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要不……你容我几天,我来想想办法周旋一下?毕竟我也得罪不起顶头上司蒋大人啊!” 西门昌的脸色这才稍好了一些,冷冷的说了句:“给你三天时间,我要拿到这东山的地契,价钱你说了算!” 周文广面带难色:“这……大官人,三天时间实在太紧,能否给我半个月时间用来周旋?” 西门昌一拍桌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我等不了那么久!” 周文广犹豫良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最后一咬牙:“好!三天就三天,我来想办法,就算得罪了蒋升,我也定为大官人办成此事!” 西门昌这才用大手拍了拍周文广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周兄你还是看重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份,钱财上有什么需要打点的你尽管跟我说!” 周文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会的会的……” 西门昌又倒了杯酒:“来!我敬周兄一杯,干了!” 柳茵茵还道是西门昌为什么突然这么隆重又客气的宴请周文广,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看那周文广满脸死灰的样子,恐怕也后悔死了来赴这场宴了吧,不过……他躲过今天也躲不了明天,如此想来,周文广这个县太爷做得还真是有点憋屈。 柳茵茵可没闲工夫替周文广cao这些闲心,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六夫人的身上,因为柳茵茵是西门昌最小的妾,位子是在西门昌一侧最后一位,而那位六夫人挨着周文广,这么一来,柳茵茵就刚好挨着六夫人了,柳茵茵早就按奈不住想要动手却脚了。 现下吴玉真在一旁弹琴,西门昌和周文广在吹牛,沈美萱则端坐着发呆,柳茵茵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在桌布上伸出小手指去勾六夫人的手,一下没勾着,又伸近了些去勾,这下终于勾了个正着,那六夫人惊了一下,马上就想把手缩回去,却被柳茵茵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笑笑的看着六夫人,问道:“六夫人叫什么名字?” 六夫人:“云、云苏……” 柳茵茵:“多大啦?” 云苏:“十六……” 柳茵茵:“呀,刚好跟我同岁呢,你是几月生?” 云苏:“八月。” 柳茵茵:“我是七月生,比你大一个月,你该叫我一声jiejie呢!” 柳茵茵一边说话,手上一边云挠云苏的手心,羞得云苏满脸通红,这个时候,周文广大着舌头嘻笑着说了句:“八夫人……我这位六夫人年纪还小……又内向安静,实经不起逗弄,还望见、见谅……” 柳茵茵笑道:“没事,大人和我家官人聊得热闹,我怕六夫人闷了,便陪她说说话。” 这场酒一直喝到深夜,西门昌眼见自己又要得了东山,他可不管周文广有多为难,自然是开心至极,而周文广则是在喝闷酒了,估计是发愁怎么样才能搞定郡守大人的小舅子,这实在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现下,周文广已然醉得一塌糊涂的趴倒在了桌上,连站也站不起来了,云苏也作作样子替周文广喝了几杯,虽然不至于醉倒,但也是酒力浅薄、满脸的粉红,已然有些飘了,西门昌也红着脸眼神迷茫了起来,嘴里嘟嚷着:“好了……老爷我累了,王六子,把酒席撤了,给周大人和六夫人安排客房,让他们住一晚……” 王六子应了一声:“好咧。” 柳茵茵赶紧说道:“老爷,客房那边的院子冷冷清清的,让大男人住一晚倒还凑合,若让如此娇媚的六夫人也住过去倒是有些委屈了,更何况县太爷醉成这个样子,酒气熏天的,六夫人也睡不踏实呀,茵茵倒是和六夫人挺投缘,让她住在茵茵房里说说话可好?” 西门昌满是醉意的眯着眼,随意的摆了摆手:“依了小娘子便是……去吧!” 下人们收拾酒席,并把醉得人事不醉的周文广往客房带,沈美萱一脸嫌弃的看了眼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西门昌,捏了捏鼻子,对王六子道:“王六子,你扶老爷回院子,我扶不动!” 王六子马上跑过来搭起了同样大醉的西门昌走了出去,吴玉真也带着丫鬟抱着琴快步离开,柳茵茵则牵着云苏的小手满脸开心的往外走,走在前边的沈美萱突然顿了下脚步,伏在柳茵茵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晚上悠着点儿,别玩太狠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毕竟是县太爷的人。” 柳茵茵知道沈美萱不可能跟自己回幽兰院的,还是故意让了下:“要不你跟我也去幽兰院住一晚,我们一起玩?” 沈美萱撇了下嘴:“这种虚假的客套就别说了。” 柳茵茵也没介意,轻笑一声挽着云苏的手往幽兰院的方向走去,云苏好奇道:“刚才大夫人跟你交待了什么?” 柳茵茵:“哦,她说让我好好招待你,不要怠慢。” 云苏:“我也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的。” 柳茵茵:“哦?我看你气质沉静,倒不像是穷人家的女孩儿啊。” 云苏:“我祖父原也在官场做了多年的官,小时候我也跟祖父和父亲学了不少诗书,可惜祖父死后我父仕途不顺,又得罪了一个大官被罢官抄家,如今家道中落父亲去世,跟随母亲流落到了邺城,却被县太爷看上纳入府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