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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狂极总长是弟控帅哥 副总长也是帅哥

    如月鹭一 如月朝雾

    1.

    灰谷兰放松一点力道,看着身下的狂极总长向前爬着逃开。那一头精心保养,总是优雅地垂坠身侧的银发现在凌乱不堪,上面沾满灰尘和鲜血,不得不说和此时的如月鹭一非常相衬。他抓住鹭一的头发又将他拖回身边,几乎是硬生生地将无力站起的对方拽起上半身跪在地上:“你要去哪?丧家犬总长。”

    鹭一涣散的眼神对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悲鸣。长时间的疼痛和疲惫使他无法掩盖他的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冷淡自持,平日漫不经心投过来的视线的眼现在只能被迫仰视,赤瞳浸在薄薄一层泪水中,他睁大眼睛试图不要落泪,却掩盖不了眼尾一片脆弱的红。

    征服前boss的感觉远远超过兰的预期,被打垮,被剥夺,孤身一人的如月鹭一如今只剩下美丽易碎的rou体,任人宰割。宛如被捕捉到的小鸟,在他手中被迫打开每一片飞羽,他却没有如预定那般直接将其摧毁,而是小心翼翼地玩弄着。心中被陌生的快乐涨满了,想让他再痛一点,再对着他露出畏惧的表情,在他玩腻之前不要那么快坏掉。

    指尖狎昵地撩过纤浓的睫毛,只有十三岁的兰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有多么暧昧,他贪婪地看着鹭一的反应:以为是要被伤害眼睛,怕得呼吸急促,却无法躲避,只能徒劳地闭上眼睛颤抖着等待新的疼痛降临,两颗透明的水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哥哥——这边还没完事么?”

    听到龙胆的声音,兰微不可见地蹙眉。这是他第一次有点不情愿与弟弟分享玩具。

    龙胆的到来使如月鹭一的注意力迅速从兰身上离开,他那颗小巧的头颅在兰的掌控下极力挪动想转到龙胆的方向。

    看到灰谷龙胆染血的白手套,“达也……”鹭一的声音中染上一层新的绝望,就在不久之前狂极的副长仲岛达也对上灰谷龙胆,现在龙胆手上的血明显昭示着仲岛凶多吉少。

    又来了。即使是现在,总长的注意力还是全放在没有必要的人的身上。灰谷兰不满地摇晃一下拢住那头长发的手令他回神:“这下没人来救你了呢,总长。”

    然而这次鹭一并没有被头皮上的疼痛拉回注意力,他完全不在意别的事情了:“你把仲岛怎么样了?”

    “伤成那样大概不死也快死了吧~”龙胆耸耸肩,觉得如月在问一些废话。把已经废了的人抛在脑后,现在他只想尝尝新玩具的滋味,“大哥,这家伙站不起来就不需要腿了吧。我想听听如月被打断腿时会发出什么样的惨叫声。”

    “嗯,是啊。”灰谷兰瞄了一眼鹭一裤管露出来纤细修长的一截脚踝,故意贴近鹭一的耳边说:“总长的脚腕看起来踩一脚就会断的样子。”

    灰谷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兰轻轻一抛,龙胆接住,就变成灰谷龙胆将他们的前老大抓住。猛然的体位变化使如月鹭一几乎昏倒,他呛咳着,唇边流下一线鲜红,整个人几乎挂在龙胆身上。

    “真是的,衣服都被他们弄脏了啊。”龙胆这样说着,但是饶有兴味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鹭一的脸。总长可比副长好玩多了,难怪哥哥过了这么久都不肯动手。

    “一会要土下座道歉哦。连着副总长的份一起。”灰谷兰慢条斯理地捉起银发青年的一条长腿,一点点剥下裤子,裸露出来的皮肤在月色下散发着朦胧的莹白。他一手便圈住那细瘦的脚腕,拇指在突出的踝骨那里打圈。

    “……”鹭一在灰谷兰掌中僵住,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这样冒犯。以前人们敬畏他是如月家的大少爷,后来人们敬畏他如月鹭一本人。即使是当初统治全日本的“壱雫空”的总长也礼让他三分,如今竟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算计,像对待捕到瓶子里的螳螂一样翻来覆去地捉弄,如果他活过今晚,他一定要这两兄弟死得无比凄惨。

    可是。眼下并不是应该宁死不屈或者放狠话的时候,仲岛达也还生死未卜,他需要放低姿态,让仲岛活下去……

    他一寸寸抬起头,每一点移动都使他的大脑叫嚣着疼痛,流进眼睛里的鲜血把世界染成一半红色,他对上灰谷兰皇家紫的眼睛,那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带着某种妖异的魔性。

    “总长好像有话要说哦?”兰对如月鹭一的求饶满怀期待。

    “断腿也好土下座也好什么都好,拜托你们……叫救护车……救救仲岛……”

    “啊。”灰谷兰平淡了表情,“我们随时都可以对你做的事也能当做条件?用你聪明的头脑再想个能拿来交换的吧。”

    “说啊。”

    “钱、我记得你们是为了钱加入狂极的……只要仲岛没事,我立刻转五千万给你们……”

    鹭一的话被兰没什么感情的轻笑打断,一只手伸过来掐住他的下颚,灰谷兰的脸贴过来,极近,到了两个人可以彼此共享吐息的地步。

    “想用钱来换啊……你最心爱的副总长,我来替你开个价吧——”

    “哥哥?”

    在场的三个人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的出现,兰和龙胆心中暗惊,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此人的接近。而如月鹭一,更是因为又一项安排好的事情出现变动陷入焦虑。

    “小朝,我记得有叫你待在真一郎哥哥那里来着。”

    总长求他救救副总长,兰说你把你弟的手折断了我就救

    很多年以后.

    2006.

    如月鹭一在佐野真一郎的墓碑前俯身。墓碑上镶嵌着的照片看起来非常年轻,也许比鹭一自己现在还要年轻了。

    这样的认知令他对真一郎的死有了几分真切的痛感,心里发颤,他忍不住伸手慢慢抹去相框上的灰尘。

    “真一郎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鹭一低喃,在人前提起真一郎时他总是叫他佐野大哥,但是此时四下里寂静无声,他的手下都在不远处静候,他也就随着心绪叫出了私密的称呼。

    “达也在两个月前醒过来了,复健进行的不错,就坚持要回日本……他把我的事全部忘记了……啊,这样也好,以后可以尽情做坏事了。

    “小朝现在是万次郎的手下……哈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承蒙你们佐野家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