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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读书呢。”罗婆子三人七嘴八舌,卢斯却认定了这三人是恶仆。八岁的孩子,真喜欢读书的,也不可能日日蹲在房里,尤其这年代既没有漫画,又没有手游,他哪里蹲得住?怕只是让仆人拘束着的。卢斯不理他们,看吕祥生,这人的行事虽然有点怪,可至少表现出来的对这个孩子的关心是真的。“吕老爷,你可知道些什么?”吕祥生愧疚低头:“并不曾。”“老爷!老爷不好啦!马老爷让胡青天按在衙门门口脱了裤子打板子啦!说是打完了就要被充军发配啦!”外头有人一路嚷嚷着进来了,不过,卢斯怎么觉得这人的喊声里没多少惊慌,反而带着一股子期待和兴奋呢?吕祥生就要朝外冲,却让卢斯一把拽住了胳膊:“吕老爷别急,却还得借我几个仆人,与我押了这三个刁奴一起回衙门。”“差官大爷!我们冤枉啊!”三人一起跪下喊冤,卢斯却只做不听。吕祥生更记挂着马闲,哪里管得了他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府衙,大老远的,就看见一群闲人围在府衙大门口,看着热闹。哄笑声中又能能见里头打板子的差役唱着数:“十板!好知教训!十一!当明是非!十二……”吕祥生匆匆忙忙挤进去,那被水火棍卡着脖子拘在地上,又让人脱了裤子,拿大板子打屁股的,可不正是马闲?“闲儿!”吕祥生喊了一嗓子就要扑上去,得亏边上官家见机得快,把人给拽住了。那边马闲让人打了三十板子,捕快退开,吕祥生才赶紧上去把人搀扶起来,结果这一看,还不止屁股开花,脸也让人打得两颊肿起,嘴角撕裂。已经是说不得话了,只能咕噜咕噜的发出些模糊的声音。边上有个功曹过来,举着一份判状道:“可是马闲的家人?”“是是是,我等正是。”吕祥生赶紧行礼应了。功曹点点头:“马闲竟然来告我府班头与人串谋,贪赃枉法。他若真能说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大人秉公明断,自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可这人就只顾着一同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大人定位诬告,本来按照律例,诬告者,变该依所诬之罪判罚。但念在他是初犯,脑子看起来也不大清楚,大人只判他杖责三十,罚银五百,你们可认?”“我们认!我们认罪也认罚!”吕祥生赶紧点头,稍后便将银子交来。“那就好,你等日后可要看好这马闲。再有下回,两罪共罚。北边的石山可是正缺徭役。”马闲刚打理好了自己,原本有了些底气,可一听功曹所言,顿时一个激灵,嘴巴也逼得紧紧的。卢斯看他这样,心道:该!当是杰克苏男主角呢?谁都惯着你。“卢班头,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案子如何了?”功曹办完了公事,一看卢斯,笑了。“没完,这不把苦主,还有几个有嫌疑的不忍带回来继续问吗?”“哦,苦主……苦主?”功曹看吕祥生和马闲,以眼神询问。卢斯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功曹也点头,小声嘀咕着:“果然是有病。”径自进衙门了。吕祥生带着马闲走了,卢斯也并不需要他们了。只是他跟冯铮刚好走岔了,冯铮已经带着人手,去分开问询那些昨日的客人与出堂的哥儿姐儿了。卢斯也不去寻他,只是将这三个仆人朝监牢里一塞,吩咐一声分开审问,就回去了马家……附近,去问周围邻居去了。马闲的住处周围都是小康之家,不像市井人家愿意说话,大多人不愿言人是非或者掺和刑案。只有两家愿意说话,一家是马家左侧,另外一家是跟马家隔着个巷子的人家——就是卢斯翻墙出来的那条巷子。左侧住着孙家,不过户主一家都不在,已经是住到乡下的庄子去了。知道他们的来意出来说话的是官家,而且一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我家是书香门第,原本左邻右舍也都是规矩人。可自打来了马闲这一家子,我们这条巷子,忽然就变成了不规矩的地方了额!隔三差五的,他那地方就来一大帮子不三不四的人!歌舞唱戏不说,三更半夜的还高声喧哗。老爷和两位少爷去好言相劝,结果……都读不得书,只能到乡下去了!”卢斯点头:“那你可知道他家有个少爷?”“知道知道!还知道他是跟前头吕家老爷和离才搬来的呢,那吕老爷可真是……不如说是绿老爷呢。”卢斯觉得他跟这位官家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孩子:“这位老伯,咱们先说那个小少爷。”“我曾经见过他家大哥,挺乖巧白净的孩子。只是他不大出来,没见过两回。”“一点关于这孩子的消息也没有吗?”“有些事不该我们这些下人多嘴……”这位官家沉吟片刻,“不过这孩子也是怪可怜的,我只是知道,那马闲宴客的时候,都不愿意用吕家送过来的仆人,而是叫了宴席,叫那些哥儿姐儿伺候。他后宅里的女子有都是不省心的,那小孩子就经常跑到他的宴席上。开始马闲也不管,直到有一回,险些让来堂会的馆子以为是自家的童儿带回去,这才稍微管束些。”卢斯咧嘴,不负责任到这种地步,也是神奇。“那您可曾听说这孩子与谁亲近的?”“并不曾,摊上这样的爹,孩子也是可怜。不过就这么长下去,不出几年就又是个马闲啊。”管家感叹一声,摇了摇头。第92章巷子对面是刘家,跟孙家的情况一样,都是主人不在,只让仆人住在这里。从这户留守的管家所言,他们家老爷的脾气更暴躁一些,还跟马闲打过架,后来还是吕祥生把这件事了结了。不过,他们家也提供了更多一些的线索。“那孩子跟个磨菜刀的交好?”“对,磨菜刀的孙老二,几辈子人都干的这个,为人也老实。那位小公子无人看顾,就隔着墙听孙老二吆喝,听得时间长了,他自己都会唱了。孙老二来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唱。为这个,小公子被罗婆子打过几场,那哭成我们这里都听得见了。”“谁打的?”卢斯觉得自己不是听错了吧?“小公子的奶娘罗婆子。”“那不是奶娘吗?马闲不管?”“……有些事,我们姑且一说,差官大人姑且一听。”“自然。”“大人也是知道那位小公子的身世,他那马家家门不严,就有些女子想着也可与马老爷生个孩子,共享富贵。”卢斯想想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奶娘,果然是什么主养什么仆,脑子一样不清楚。“所以,那孙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