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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听下去,伸手握着昭云的手心,安抚道:“不怕,昭云。”昭云低头看着相叠的双手,低低道:“昭宁。”君亦从昭云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执拗,他有些困顿,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的昭云。君亦道:“昭云,我是君亦。”“君亦……”昭云口中呢喃,眼中乍现一抹怨恨,惊讶道:“你是宸王?”君亦道:“怎么?”昭云沉默下去,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也知道二皇子事发与君亦有关。尽管他隐约知晓是二皇子做错事,但他还是无法对宸王毫无芥蒂。君亦耐心等着昭云的反应,他不想再伤害昭云,但是他也不希望昭云伤害他。昭云忽然开口说:“停车,让我下去。”君亦失落一笑,坚决道:“不行。”马车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君亦挑着眉看向昭云,很轻易就发现了他眼里的戒备与不安。君亦心口一疼,手指蜷缩起来,他道:“我不管你从前听说了什么,但是现在你听好了,你是我的。”昭云:“……”昭云心中的防备更深,他与二皇子是那样的关系,怎么会与宸王有牵扯?宸王这么说,究竟是想做什么?昭云僵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人。他犹疑间,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的的人说:“别动,你让我抱一会。”昭云:“……”昭云挣扎不过,气道:“宸王殿下,你……”君亦打断他:“好了,到家了。”67回宸王府必然会被许多人打扰,因此去了昭云从前住过的别院。昭云被君亦抱下马车,隐隐觉得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要依赖这个人,这种感觉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很熟悉的、从前曾经有过的感觉。别院里伺候的人迎了出来,道:“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昭云公子先去洗一洗,一来畅快一些,二来也好去去晦气。”君亦点头,“带路。”昭云从君亦怀里探出头来,小心道:“殿下?”君亦把他脑袋按回去,“你老实呆着。”到了房里昭云才被放下来,君亦看他紧张,便往后退了半步,但是昭云提着的心还未放下,又听君亦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昭云窘迫地:“……”所幸此时张宁前来回话,敲过门后道:“王爷,人已经请过来了。”君亦收敛表情:“知道了。”68昭云虚惊一场,长长地叹一口气,有些担心地想:“也不知道,二皇子怎么样了?”昭云才洗过澡、换了衣服,便有婢女端了吃的进来。小婢女道:“昭云公子好久没来了,这都是您从前吃过说好的,多吃点。”昭云发现小婢女对他说话亲近,不由得意外道:“你认识我?”小婢女年级虽小,脾气却很大,顿时变了脸色,“公子好狠的心,这么快就忘了,要是素素jiejie还在就该伤心了。”昭云说什么都不是,只好愣在那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从前是不是见过这位小婢女。小婢女看出昭云极累,善解人意道:“公子吃饭吧,我先去忙了。”昭云等她走了,才安心吃饭。68梁太医是在被张宁带着人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连件衣服也没给穿,直接就给提到了别院。张宁这人古板得很不像话,君亦只让他把人带过来但是没说带到哪里,张宁虽然古板但是大胆,直接就把梁太医撂在了青石板上,引来了围观。君亦一脸不忍直视,淡漠道:“带着人,进书房。”张宁力气大,拎一个梁太医非常轻松。梁太医也是个文明人,拎着裤子被围观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懵了。宸王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君亦听他胡言乱语一阵,终于打断他:“本王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解药还能致人记忆全失的?”梁太医:“……”梁太医道:“千花引乃是奇毒,这解毒之法稀奇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君亦眼神一变,张宁手中的大刀就已经架在梁太医脖子上。梁太医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俊杰,立刻道:“是二皇子的吩咐,解毒时做了一些手脚……”君亦问:“那该如何恢复记忆?”梁太医这时忽然多了底气,他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出身,不喜欢害人,因此多留了一手,挺了挺身板道:“宸王殿下不必担心,只消等待体内的余毒渐渐清干净,昭云公子的记忆自然就会恢复。”君亦问:“何时?”梁太医道:“这个,这个,需得顺其自然。”也就是说没办法,只能等着,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君亦连发脾气骂人、踹几脚解气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让张宁把梁太医丢了出去。一会之后,张宁去而复返:“王爷,郭公公来了。”君亦疲倦道:“什么事?”张宁答:“皇上请您进宫。”70君亦前几日只顾着找寻昭云的下落,谁也堵不着他,这会才刚把昭云接到别院,德文帝就派了贴身伺候的郭品书过来逮人。君亦本还想再去看一眼昭云,但是郭品书这人忒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也不讲究,直接拉着君亦的裤脚,嚎叫道:“宸王殿下,皇上在宫里等您多时了啊!”这一趟进宫,再回来已经天黑了,秦子郁让人给他泡了一壶浓茶,在大堂等他。君亦知晓他的来意,“书房去谈。”昭云被君亦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很不安,他也等着君亦。小婢女见夜深了,便去替他打听,听闻君亦在书房便就直接告诉了昭云——别院这里没什么规矩,小婢女给昭云指了路就让他自己去找了。昭云也不知道要找君亦做什么、问什么,但就是觉得,该去见见他。君亦直接喝了秦子郁喝剩下的半壶茶,然后跟秦子郁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秦子郁道:“你别跟刺猬似的,我家老头让我来问你呢,皇上是什么意思,打算怎么处置二殿下?”君亦:“……”也没人把打探消息说得这么明白了吧。君亦没滋没味儿地:“父皇他心软了。”秦子郁咂舌,试探道:“这是要留二皇子一命?”君亦不答,秦子郁顾自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都明白……诶,你别这个表情啊,你想怎么样?”君亦反问:“我想怎么样?”他冷笑一声,轻蔑道:“砍了他脑袋,那都是便宜他了。”昭云脚步一顿,又听君亦说:“论公论私,我都没有留他这条命的理由。”昭云抬起手,却不敢敲门了,但屋里的人却已经发现了。君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