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临途的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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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临途的骤雨 第二天,他们开始疯狂的zuoai。 周瑜一度曾嫌弃他们家的厨房,断言给厨房配好全套设施就像在客厅里摆满花瓶。他们几乎从来没有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孙权每餐由自家酒店的行政总厨包揽,周瑜则几乎每顿都通过外食解决,孙权觉得,如果人类有二次进化的机会,周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进化掉吃饭。 这天酒店送来的午饭是淮扬菜,清炖狮子头,炒鳝丝,爆腰花,裹着糖薄荷的大方糕,还有孙权为了给周瑜护胃而特意点的美龄粥。看着他碰都没碰的美龄粥,孙权开始催促道, “把粥喝了。” “嗯”,周瑜关注着手机上的消息应声道,“等会儿。” 说罢,他一手打字,另一只手绕过粥碗,自顾自地夹了一块米糕,全然无知孙权的神色变得愈加恼火。 “不想喝?”孙权起身走到他身旁径直收起碗筷,“那就别喝了。” 周瑜猛地抬头,看见对方因愠怒而变得深沉的眼神,在他记忆里,孙权一直都是好脾气的那个,然而就算再迟钝,他也察觉到了孙权这几天易怒的倾向。 周瑜不解,不待他这个辩方开口陈词,孙权就颇带霸道地伸手抬起他下巴,抹去挂在他唇边的米渣。 控方雷厉风行,眼神中俨然聚着正义之火,要将这个拒不供认的犯人拘拿归案,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低头凑上去,一手插入他颈后的头发中,捧起头颅来加深这个带着糖薄荷味道的吻。他撬开对方的唇齿,将他舌间泌出的津液全都吸吮干净。周瑜被他吻得气息大乱,将手掌根抵在他肩上以示抗议。然而孙权非但没有作罢,反而迫切攫取,他用力吸吮着,像要把他灵魂吸出来不可,热烈的气息喷在周瑜脸上,使他感到一阵如流电般的酥麻。紧接着他舔过上颚跟牙关,犬齿就正好抵在他的唇角上,柔软的触感使他情难自抑地咬了一口。 痛感突然来袭,周瑜忍不住低声呼痛,他被他弄得面色绯红,眼睛里水光粼粼。他抬手抹去唇边残存的水痕,皱着眉头骂道,“小赤佬。” 孙权露出一个带着狎邪的笑容,看着他又吻了上去。 周瑜惊讶之外,站起来推搡他突然决定纠缠不休的丈夫。孙权两手拢住他的腰,将他重重的贴在自己身上,感受情欲腾起时因渴望而难耐的身体。二人踉跄地勉强走到沙发边上,周瑜摸着沙发边缘停了下来,接着动手除去多余的衣物。 沙发的深度太过狭窄,显然不能承受两个成年男人在上面激烈的性爱。孙权于是躺在沙发上托住他,岔开胯间时露出顶得高起的帐篷。周瑜紧贴着他腿间的缝隙跪着,急迫地催促着他的进一步动作。孙权隔着布料捏住他同样隆起的胯部,满意地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 他一腿在沙发上屈跪,另一腿伸出去撑在地上,这个姿势的性爱颇不容易,周瑜一面调整着坐姿,一面单膝擦过孙权昂起的yinjing,上头青筋鼓起,因充血而变得颜色黑红,坚挺得像块rou刃。他眼睛里聚满爱意,当着周瑜taonong了几下,将前端渗出的透明液体涂在指上,顺着他的臀缝探了进去。 一开始是艰难的,这大抵又要被孙权说成周瑜不懂配合又过于急色。他双手撑在身下人的腰腹前,感受孙权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增厚,愈加健壮的身体。正感慨于这小子也没空健身,怎么能长得越来越壮的时候,孙权的手指精准地找到了他身后埋在后xue中的腺体。周瑜一声闷哼,后腰颤抖着似乎想要躲开,他丈夫用指腹按压着腺体边缘,像是逗弄囚笼中的恶兽,闻得见但却吃不到,这样浅尝辄止的酥麻感让他浑身躁热。孙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放进第三根手指为他扩张。薄薄的腺体像是膜壁封住的一汪水,在手指夹击下便承受不住变得挺立起来,像颗小小的果核,散发出引诱的气息。伴随rou壁突然的绞紧,周瑜再也忍不住喉头的喘息,过长的前戏使他感受到近似亵玩的耻辱,但可惜的是周瑜从不会欣赏身体的羞耻,更勿论迎合欢愉的反应。他额头热的发红,鼻尖上挂了一颗因满涨的情欲而蒸发出的汗水,滴落在身下人的腹肌上。 可以了,他拧着眉头说。 孙权扶着腰带他一寸寸往下沉,直到感受柔软的rou壁被慢慢撑开,yinjing几乎被rou壁全部吃了进去,环住他热切地吸吮。他顶了顶胯,随即又停下,仿佛好心留下空当让他调整好坐姿,骗得周瑜上当时却又立刻抽送起来。 周瑜措手不及被狠狠顶到了腺体,强烈的刺激像洪水一般拍打在他看守欲望的闸门,孙权加快抽送,每次都进的极深,马达似的频频辗过腺体,?出淋漓的rou声。周瑜爽得几乎失神,突然右腿从沙发上滑落下去,整个人重重坐到孙权身上,剧烈的快感就像在欲海里抽了他一鞭,鞭梢的酥麻电流般流遍全身。他颤抖着吐精,双手由孙权托着十指交握,眼前一片发白。 到达高潮前他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孙权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说起来,周瑜躺在卧室上,忽而想到孙权从未摘下自己的婚戒,向外界伪装成未婚。与他相比,自己的那枚却一直躺在盒子里。他抬起了自己空空的手指,回忆那枚戒指环绕在自己指上时片刻的感受。 他们的对戒是在纽约一家古董商店买的,购于孙权幼稚却坚持散播浪漫的时刻。求婚这种事的难点莫过于秘密量好对方无名指的尺寸,并在对方毫无预料时掏出戒指,打个措手不及。 周瑜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本想堂而告之,又抑制不住对俗套的期待。情人节?任何场地的预定都已排满;生日?如果孙权竟然选择他或他自己的生日,周瑜一定会为了欣赏他错愕懊悔的表情而拒绝。 为什么爱情总喜欢措手不及?要发生的注定会发生。孙权选择在他那年晋升的日子里掏出戒指,意料之中,但惊喜有余,预示着他们即将进入一更有前景的生活,也是对这种生活的承诺。——只是当他看着孙权单膝跪地时递出的戒指时,忍不住怀疑他的审美选择。 就比如,有些时候黑胶机上不一定非要放Hip-pop或者摇滚,尤其是与健身房里播放的歌单高度重叠的那种。有时候人可能需要的是伯格曼,而不是把漫威衍生剧的衍生剧加入播放单然后去Reddit开帖剧透,大骂编剧或是制片。 孙权洗完澡后走了进来,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薄薄的水汽在卧室里闪着亮光。他确信周瑜看着他时的眼神,大步走过房间,爬上了床,迅速抹去他们之间的距离。 现在只不过下午四点。周瑜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被他蛮横地拽了回来,手腕交叠在上方扣紧,他的头发刚刚吹过,看起来更像个少年,碎发带着股薄荷的清香,就这么蓬在额前,松松痒痒地抵在周瑜抬起的肩窝上蹭弄。 周瑜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孙权笑了,掀开被子另一只手伸了进去,隔着棉质的内裤抚摸他尽兴过一轮的胯下,可他的力道并不温柔,有种冒失的急躁,似是发情的猫在抚弄他似的。周瑜屈起双腿,低喘着拒绝道,“轻点,别这样。” 孙权抬起头,额头抵在他的眼前,同时掀开更多的被子,将自己紧贴在他身上,浑然不顾被濡湿的床铺。 “公瑾哥,不喜欢么?”他语气轻佻,吐音含混,像是舌根含了块水果硬糖,两眼只定定看着周瑜,伪装得一副计谋全无的道貌样子,周瑜腰上传来被浴巾浸湿的触感,胯下在对方掌心里弹了弹。 孙权嘿然一笑,带着得逞后的狡黠,双唇如羽毛般轻巧地拂吻他,细密的气息喷在他的肩臂和颈间的皮肤上,珍爱地如同信徒亲吻着一座圣像。 周瑜拒绝不了这个,哪怕用全部的意志力。 有时候他希望自己不是真的恋童癖。 “嗯唔”,神智清明的片刻里,他发现自己双手正环在他的颈后,双腿大张,膝窝被孙权牢牢捉住架在了腰上,小腿因延迟的快感而紧绷着几欲筋挛。孙权捞起他,男根在rouxue里缓慢地研磨,一?一出,留下坚实而沉重的快感。但才刚体验过一场欢爱的rou壁早已适应不了这熬煎的滋味,正渴望得到更恣意的刺激。 孙权双眸半垂,俯身吻在他的唇角,撩拨的话语像滚过糖粉,落在周瑜耳朵里却又刺又痒。“公瑾哥舒不舒服?我的几把大不大?” 周瑜没有回答他,他呜咽着吐出呻吟,紧接着是一段咒骂。 “小赤佬,搞七捻三,滚侬...” 他还没有说完,呻吟立刻走了调,变成不堪入耳的yin语。孙权加快频率抽送,手腕上也用了劲,将他膝窝向外打开,狠狠压着cao进roudong里,每当他开始迎合这种节奏时就陡然加快,滑腻的rou壁被cao地往外流yin水,在rou体的撞击拍出白色的泡沫。加速的情欲像不断收紧的蛛网网住了他,牢牢束缚住,几乎使他窒息。他颤抖着仰起头,胸膛快速起伏,频频撞在他坚实的躯干上,随着cao干的频率拍打出yin靡的哧哧水声。 漫长的攀登让周瑜苦不堪言,周瑜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仲谋”,也许是这个称呼,也许是他因饱受折磨而嘶哑的语气,孙权感到一股热潮冲上脊骨,他猛烈摆腰挺身冲刺,发泄在了他的体内。 “我爱你。”孙权重重地抱着他侧卧着,将灌满了的保险套摘掉,亦抹去自己胸腹间溅上的属于周瑜的jingye。周瑜承受着困意的来袭,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Edwin的消息。他抬起手机正要解锁时,孙权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 “不要看。”他的语气近似撒娇耍赖,却不减实际的威胁。“公瑾哥,不然我们再做一次。” 周瑜睡了一觉,睡醒时发现卧室里光线微弱,只有踢脚灯在房间另一头照出温暖的橙色光芒。他拉开窗帘望向漆黑的窗外,万籁俱寂,只有一道江上从遥远处闪烁着微弱的船灯。 孙权不在,应该是去了公司,他给自己泡了杯茶,打开电脑划过未读的邮件,有一封是下午Ewdin的,他公司的老板,他事业的合伙人,他平生见过最有创业精神的人类之一。 邮件里说,和澳洲投资者的协商出了一点差错,他正在和Annie尽力补救,除此之外,还希望他早日康复。?周瑜捧着手里的热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打开房间里的主灯,周循显然和他一样睡了一下午,此时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睡眼朦胧地喵呜着,围着他的腿蹭来蹭去,标记着自己的气味。 小阿循,周瑜俯身挠了挠小猫蓬松而柔软的后背,你这么不喜欢他的气味?猫咪呜呜答应,在他面前走了两步,噗地倒地,露出它毛茸茸的白肚皮。 周瑜跟它玩儿了一会儿,紧接着想起给猫狗喂食的事。暑热未过,猫狗仍有些食欲不振。周瑜从冰箱里取出早就冻好的羊奶冰块添进登登的狗碗里。金毛犬尾巴大摇,从狗沙发处走了过来,吃完后呼哧呼哧地舔他手上的羊奶味。 周瑜顺势坐在地毯上,伸出手将狗脑袋揉了又揉。 金毛犬冲他叫了一声,像是要领他去什么地方,周瑜本以为是它没吃饱,没想到孙登抬起了前爪,指了指他们的餐桌,咧开嘴巴笑着。 周瑜低头亲了亲它额头,孙登像小孩儿似的围着他兴奋地打转。 10:47。吃过饭后,周瑜捧着电脑窝在床上,整个人都乏透了。他勉强打起精神,正写邮件追问Edwin时,孙权回来了。 他看起来像是刚见过什么人,穿了身深灰色的丝质西装,此刻正站在床脚,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 周瑜从电脑上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赶紧移开了视线。 “干什么呢?”孙权走近了些,低头看他,体贴地把床头灯朝下调了调,“今天晚上的药吃了没?” “咳。”周瑜屈起膝盖,把电脑合上,“没什么。” “周总真是尽心尽职啊,”孙权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波澜,“休病假还要加班,你老板对你可真好啊。” 莫名其妙。周瑜放下电脑,从无框蓝光镜后面瞪着他,床头的灯光在镜片上流动,镜后是一双因体力不支而充血发红,显得无辜而惹怜的双眼。 他反唇相讥,语气里多少带着对孙权荒唐无度的埋怨。 “与你无干。” 孙权一把捞过周瑜,解开他胸口的睡衣,指着他由肩至腹一连串的红痕,口吻严肃地像指认罪证。 “与我无关?说,这些都是谁给你弄的?” “?”周瑜瞪眼,殊不知这片刻的懵懂在对方眼中增添了多少的情趣,“孙权,你发什么疯?” “乖乖说出来jian夫是谁,要不然有你受的。”他威胁似的说着,带着烟味的气息喷在他布满红痕的肩颈上,周瑜尚未从下午连续两场酣战中恢复,浑身上下都碰不得,尤其肩颈处更是敏感到了极点。 看身下人敏感的打颤的样子,孙权隐秘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然而此刻周瑜只有两个推断,要么孙权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他出轨了。 但显然前者的概率要高很多,周瑜怀疑中午送来的炒腰花里放了什么奇怪东西,要不然这小子怎么能从中午开始就开始持续发疯。 孙权的头发抓过了,他的发型在周瑜看来完全不合格,像个网红土播,专门通过短视频骗取阿姨芳心的那类人,但显然这小子觉得自己荷尔蒙爆表,他用犬齿轻轻往那些红痕上又舔又咬,全然不顾周瑜挣扎,随之剪住两手把他反身压在身下。 cao。周瑜只有这个反应,孙权抵在他身后的那玩意儿又硬了。 不行,身体是事业的本钱,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周瑜摆出年长者的态度,回过头理智地跟孙权谈判,下午的伦理哏已经够刺激他好几次的性生活了,大晚上的搞什么ntr,更何况这都几点了! 但回复他的是孙权的发闷的笑声,他一肚子坏水,偏偏选择今天统一发作,他在他唇上点了点,接着抽出一手来解开西装裤链。 叫老公,他催促道,叫一声老公,我就饶了你。 你他妈的,周瑜放弃了从小到大熟惯的詈语,改为情绪更加激烈的国骂,你吃错药了? 孙权对此的回应是褪下他的睡裤。他挤了两泵润滑在掌心搓了搓,接着分开他的大腿,暴露出那早就折磨过度的湿软后xue。他手掌湿滑,揉弄着会阴和前端,直到周瑜颤颤巍巍地又挺立起来,压抑着喉头的喘息。 孙权啪啪地朝臀尖打了他两下。 周瑜转过头来,眼眶边缘激出两点泪,但仍发狠道,“孙权,再发疯我就让你吃苦头。” “嚯,好硬的口气,”孙权用手指堵住他马眼处做坏道,“让我试试看,是这里硬?”接着手指又移到了xue口,指腹往边缘处按了按,“还是这里?” 周瑜躲闪不及,接着被他按着塌下了腰,xue口处传来瑟缩的胀痛感让他感知到孙权已经将自己的yinjing对准。 “叫不叫?还是不叫?嗯?” 见鬼,周瑜没有想过有朝一日zuoai也会变成一种折磨。孙权见他不肯认输,抬起身体吸吮着他的耳垂,周瑜的耳后有几颗极小的斑点,对他来说像是藏在桌布底下的盐渍果脯。他用犬齿轻轻咬着,连耳珠上一点点的rou也不放过。周瑜哀鸣一声,嘶哑的嗓音被埋在枕头里,已被yuhuo烧成了蚊吶。 “唔.......老公。” 孙权几乎是将他锁进自己怀里,总算良心发现,一下一下往他的腿缝里抽送,胯骨紧贴臀rou顶撞,摇出rou浪来,弄不了几下,上头又挂了一层由欲望蒸发而成的细泽,水光淋漓,玉色可爱。他绷紧身体,感受着腿根处被强行楔入,cao地肿烫发红,连最细小的毛孔都被欲望彻底浸灌,沉浸在那股糜烂的快感里。他浑身绷紧却四肢瘫软,像是变成了烧制时承受高温的玻璃,被身后人摆来摆去。 孙权开始将手伸向他的胸前,指甲刮蹭他的rutou,这是今天他第一次抚慰这里,周瑜低吟着抬起颈项,自行撸动起来。他附在他颈后耳语,声音鼓入耳中,就像有股引诱的魔力,深潜入他心里。 “我们一起。”他谙熟周瑜的所有喜好,用指腹上的厚茧在乳缘轻轻搓弄,助他再一次登上情欲的峰潮。周瑜被欲望压的喘不过气来,艰涩地在眼眶里着转动眼球,那道无法抵抗的白光在视野中像轰起大海般炸开,任凭浪潮灭顶。 周瑜在余韵袭来时立刻昏睡了过去,皱眉阖目,拍开孙权揽过来的手臂,不再配合他任何的荒唐举动,只有眼睫仍浸在高热的余韵中不停颤抖。视线中的光芒缓缓褪去,最后一点银质的光亮,应该属于孙权无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