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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叶,部分监狱内容,BE分支

    1

    魈偶然会想起万叶的眼眸,但至今未明眸中所含的情感。

    魈偶然又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憎恨与痛苦的风暴,风眼即是万叶。

    面对万叶要求他去自首,魈不想自辩。

    钟离在之前诊疗询问时已察觉万叶有所隐瞒,也希望魈并没做违背契约的事,便将魈拉到一个空房间,想听魈的说法。

    魈不敢隐瞒钟离,但又没说得太具体,钟离还是在魈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信息。

    “嗯,我明白了,当日是万叶先邀你欢好,诱你做出过激行为,留下痕迹。但为何他要诬陷你?”

    “三年前的海灯节,我被业障侵蚀,就对他……,我当时的记忆有缺失,直到今日才想起。”

    钟离感觉磨损又增加了,一边是自己信任已久的部下,一边是不可违背的契约。今日之事虽然非魈的过错,但归根结底还是三年前魈犯下的罪才是因。或者按那名少年所说,魈认罪伏法,方能了结此案。

    “魈,恐怕你只能按万叶所说,去找千岩军自首了,万叶的要求只是遵照人类的律法,并无不妥。三年前的罪孽,你始终要偿还。”

    “我明白的,先生。”

    魈被判了三年,因为自首认罪态度良好,加上烟绯的辩护,刑期总算没太长。

    至于狱中生活如何,魈并不关心,无非是日日诛杀妖邪变成天天劳作,地点从整个璃月变成一所小小的牢房,两者别无二致。

    “魈,有你的探视。”

    魈以为是空或者帝君,但没想居然是万叶。

    “探视时间半个时辰,长话短说。”监狱驻守的千岩军说罢便离开,留下两人隔着铁栏对视。

    “怎么会是你?”

    “怎么,魈上仙不想看到我?你深陷牢笼恐怕不知道外面怎么传说的吧,璃月仙人因强jian罪入狱,呵,不知道以前尊崇仙人的璃月人会怎么想。”

    “你来就是说这个吗?”

    “大家还说岩王帝君识人不明呢。”万叶唇角微微勾起。

    “我的罪与帝君无关!”

    魈不在意外界纷扰,但在意累及帝君。

    “那不如聊聊你的事,之前你一副欲杀我而后快的样子,后来却肯乖乖坐牢。我猜猜,是钟离先生让你这么做的吧。”

    “你到底想如何?当晚的真相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也知道你也是为了三年前的事才这么做。既然我已按你的要求自首伏法,也算两清。”

    魈看到万叶的表情有一瞬扭曲了,虽然很快又变回往日的温和,但眼神却透出阴鸷。

    “哦?你记起来了。我以为魈上仙记不住我这个无用之人。不过,你以为坐三年牢就能赎罪?”

    “我要回去了。”

    魈觉得万叶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已经按照万叶的要求伏法,万叶现在却一再纠缠,很烦人。

    “我话还没说完,你不想和我说,所以是想直接和我做?”

    说罢,万叶的手放到魈的胸前,手指头轻轻往下扫。

    “呃!”

    魈抓住万叶的手腕,力度之大,几近令人骨裂。

    万叶痛得脸色苍白,却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笑意。

    “所以,钟离先生也知道你在三年前对我做了什么无耻下流的事?不然怎么会让你自首。虽然先生嘴上不说,恐怕心里早就已经对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万叶被猝不及防地卡住喉咙。

    “咳咳。”

    “住口!”

    “咳,呵呵,钟离先生知道你又想杀我,咳,会,怎么想你?

    钟离先生,帝君。魈自事情发生后根本不敢想像先生是如何看待他的,每每心中起了念头,又自行压下,就怕得出了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答案。万叶,万叶!他怎么敢提钟离先生!

    卡住喉咙的手在收紧,万叶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在这生死一线之际,不是恐惧,而是复仇成功的狂喜充斥着他的灵魂。

    呵呵,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就只能和我一起在地狱里沉沦。

    占有我,伤害我,杀了我!直到你和我一样。

    我不会让你逃脱的。

    魈。

    2

    万叶频繁地去探视魈,说是探视,但做的事却和探视毫不相干,每每如万叶所愿由口头的攻击演变成粗暴的交合。

    不过与其说是交合,不如说是魈单方面的施虐。就像现在,万叶的下巴脱臼合不拢,手被反绑在铁栏,双腿打颤,却被迫站着承受着魈的进出,鲜血顺着少年武士健康的大腿流下,染红了脚下的衣物。

    两具炽热的身躯隔着冰冷的铁笼结合,两人的心却比这铁笼更冰冷、更坚硬。

    魈那点愧疚之情早被万叶磨得跟越碾越薄的金箔一样,薄薄一层盖在心上,只消轻轻一碰就会刮落,也只够魈能控制住自己不会杀了他而已。

    万叶现在根本不用激怒魈,魈看到他仿佛看到以前日日诛杀的妖邪秽物,直犯恶心。

    而这个恶心下贱的凡人偏偏拥有一副很适合交媾的身体,能让他毫无顾忌地释放戾气,这感觉又着实美妙。

    发泄过后,魈整理了一下衣物,离开探视间。

    魈出狱了,出狱后就立刻着手清理各处的邪祟,虽然这段时间有其他仙人帮忙,但这终究是他的责任、他的契约。

    在荻花洲清理妖邪时,魈又见到了万叶。

    和以往不同,今日的万叶见到他不言一语就亮出了刀,径直向他冲来。

    哼,无用。仙人轻松地避开攻击,绕到万叶身后给了一掌。

    万叶背后受击,勉强稳住身形,转身发动第二次进攻。

    魈拿出和璞鸢横扫,枪杆重重打到万叶腹部,枪刃划破了衣服和皮肤,顿时鲜血如注。

    万叶踉跄了几步摇摇欲坠,仍积聚力量使出千早振。

    “无用。”魈腾空比他更快、更高,狠狠地在他心口踢了一脚。

    万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仍挣扎着想站起来。

    “疯子……”

    魈抓住万叶额前的头发提起,万叶不得不抬起上身。

    魈感到手臂一痛,一看已被割裂流血。

    万叶扔握着刀,虽然已痛得无力砍下魈的头,但让他受点小伤还是可以的。

    魈注视着万叶,唇齿间已被血染红,红色的眼眸却比血还鲜红,透出冰冷的笑意。

    “疯子。”

    魈拿走万叶的刀,低头在青年裸露的肩脖上用力咬下。

    荻花洲的风一夜未平。

    魈和万叶保持着这种奇怪的默契,在荻花洲不约而至,无情的战斗,血腥的交合,万叶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万叶似乎没再找过钟离先生,魈也无意在先生面前提起他们俩的事。

    魈并不理解万叶,不理解凡人为什么会因为一点伤害扭曲至此,一直纠缠不清。

    但凭心而论,万叶虽是凡人,也是凡人中的高手,他的武艺几年里确有进益,和他对战不至于太无趣。

    有这么一个人肯来找他对战,无论万叶心里是对魈怀着怎样的感情,终归是有趣的。

    魈想起万叶在水泊边,头发随晚风飘荡。唔,他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

    “嘭!”

    魈用和璞鸢将万叶的刀打飞。

    这两年万叶的出招越来越狠辣,已不复当初洒脱风流之态。

    力量的尽头即是毁灭,万叶……

    魈默默环抱住万叶,让自己进得更深。

    “呵呵,呵。”

    万叶打破了沉默。

    魈吃惊地看向万叶的脸,发现万叶早已泪流满面,伸手摸了一下,凉凉的。

    “呜呜。”

    万叶凄凉地边哭边笑。

    “呵呵……活人剑……杀人刀……呜……”

    “呜……”

    魈抚着万叶的脸,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万叶再也没找过魈。

    魈还是会去荻花洲。

    今夜荻花洲的风过去了,好像隐约还能听到一点声息,又好像什么也没留下。

    但魈知道,那消逝之风在他心中轻拂,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