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8
是再贵,陆时秋也得买,这可是给育婴堂开源的,他看向严老爷,“不知严老爷能否帮忙介绍好铺面?”严老爷见他问自己了,提了几点,“既然你这药铺是为女子开的,最好不要选在太热闹的地方。你想想啊,但凡女子,没嫁人的,谁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疾?”这理由很充分。陆时秋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但是你也不能选在太偏的地方。找起来也不太方便。”陆时秋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在太华路后面那片房子。选路边的大宅子。”陆时秋来京城不多。所以不知道太华路后面住的都是京城本地人。考取功名的人陆陆续续搬了家。又因为是祖产,所以轻易不会卖掉。房子便一直空在那里。那片房子比较旧,离热闹集市比较远,商人也不会到那边租房子。很符合刚才那两个条件,位置不偏僻,人也少。陆时秋立刻向严老爷道谢。两人吃完酒,陆时秋便回了客栈。一夜醉酒,头有些疼,歇了半天,下午缓和许多。陆时秋便去了太华路。他围着这片区域绕了一圈,最中看中靠边上的这处宅子。这宅子看起来很大,房子很旧,门前杂草丛生,瞧着有些落败之象。陆时秋走到门前,扣了扣门环。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年纪极大,又聋又哑,交流极不顺畅。陆时秋只能站在门口徘徊,不多时,从另一端走过来一个妇人,陆时秋走过去向她打听。那妇人见他问这处房子,便道,“这房子的主人在外地当官。明年六月,估计要回京述职。到时候你再上门看看。”过完年,他肯定要过来,到时候问问也不耽误什么,陆时秋向她道谢,告辞离开了。接下来几日,陆时秋在京城四处闲逛。陆时秋在珍宝阁看到有卖玻璃镜,足有面盘那么大。只是这东西容易坏,他拿回去,路上再脆了,多浪费。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出了珍宝阁,陆时秋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扭头一瞧,居然是几年未见的大头。小小年少已经长成小伙子。个头蹿得飞快,脸上全是笑,“陆三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陆时秋笑笑,“已经好几天了。”他四下看了看,带着大头进了一间茶肆,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陆时秋问起这几年的境况。大头有些郝然,“我跟着师傅到处走。一年回一趟京城。师傅进宫献画,我就四处逛逛。”陆时秋见他精神熠熠,笑容也比以前多了,猜想他日子过得应该不错,“那就好。你有出息了,我也能放心了。”大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陆时秋。陆时秋唬了一跳,赶紧推回去,“你这是干什么?”大头挠挠头,“去年我献了一幅画,女皇非常喜欢,赏了我二百两银子。我跟着师傅也没什么嚼用,拿着也不安全。三叔你帮我收着吧。”陆时秋猜想这孩子到处闯,拿着这么多银票也确实不安全,点头接过来。大头又问起他住在哪里,陆时秋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他,“不过我明日就要回去了。等过完年,我再去先生府上拜访。”大头有些迟疑,“先生可能会在春闱前离开京城。”徐会不喜热闹。最厌烦争名夺利的事情。所以早早避开。陆时秋定了定神,“那我跟你一起到徐府拜访吧。”说着,陆时秋带着大头采买了些东西。大头见他一会儿花掉一百多两,暗暗咂舌,“三叔,这也太贵重了吧?”陆时秋摆手,“你师傅好歹也教过我画。好几年没见,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呢。”就冲徐会送给三丫那些书画,他买多少东西都不为过。大头带着陆时秋到徐府,问了门房,徐会还在宫里没回来。“咱们进去等吧。”大头径直带着他往里走。陆时秋看他熟门熟路,想来徐府这些下人已经拿他当半个主子了,心里稍安。大头带他到书房,欣赏自己这些年的画作。几乎全是素描画,人物,静物参半。静物就不说了,这些人物画得非常传神。几年前,他的画作明显带着几分粗糙与生涩,现在却是线条简练、收放自如,寥寥数笔就捕捉到了人物的神态。陆时秋由衷为他自豪,“你进步得很快。”大头有些苦恼,“女皇说看过我的画总是明显觉得悲伤。她想让我为她创造一幅能让人觉得幸福的画作,我琢磨了一整年,也没有画出来。”悲伤?陆时秋在这些画作上扫了一眼。抛开静物不存在悲喜。这些人物无一不是基层的小人物。眼皮耷拉,皱纹横生,嘴角抿紧。确如女皇所说,看一眼就让人悲伤。大头的这些画作,他喜欢,女皇喜欢,但是不代表别人喜欢。这些画作几乎没有什么美感所言。不符合现如今画作标准。如果大头能画出让人幸福的画作,传递的精神的确更容易打动别人。陆时秋想了想,“你应该多去感受一下。比如好看的歌舞。观察那些发自内心笑的人是什么样。注意他们的表情。”大头叹了口气,“我一整年走遍人人山水,看过无数人欢笑。但是笑容真的很难捕捉到。”大头从小吃尽苦头,对别人的喜事根本做不到感同身受。他就得花更多时间来观察。一个人再怎么欢快,真诚的笑容也维持不了多久。他最后只能前功尽弃。陆时秋摸摸下巴,突然想起顾云翼中了秀才,高兴一整天。他把这事说给大头听。大头眼睛一亮,“三叔,你的意思是让我观察那些举子?”“是啊。你想想啊,中了进士可比中秀才难多了。有些人蹉跎大半生才考中,笑容是不是能维持得更久些?”有道理!大头点头如捣蒜,“太对了!”他立刻道,“等先生回来,我就跟他说。”说话的功夫,徐会已经回来了。外头传来下人的招呼声。大头赶紧带陆时秋出去。徐会依旧老当益壮,走路带风。看到陆时秋,他眼睛亮了一瞬。陆时秋上前给他见礼,徐会拍拍陆时秋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弟子。你也是好样的。”陆时秋一头雾水,他做什么了,当得起徐会这么夸赞?徐会很快给他解惑,“我听说你中了状元,辞官不授。如此淡薄名利,像我!”陆时秋:“……”他真当不起这句夸赞。他比谁都渴望出名。不等他解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