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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秋没有夹。在海边生活这么些年,他吃过那么多好东西,还是知道一个道理。活得越久的东西,它的rou就越老且粗。鲸鱼rou口感肯定不咋地。正这么想着,就见饭桌上其他人正一言难尽看着这菜。这是陆婆子捂着腮帮子,“哎哟,这rou咋这么老呢?我这牙口都嚼不动。”陆时春也皱巴着脸,捂住鼻子,“这鲸鱼rou腥味也太重了吧?”陆时暖有些委屈,“我已经放了两块姜,还把咱家剩下的蒜头全都放进去了。”头一回吃这个鲸rou,陆时暖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奈何鲸鱼rou本身的rou质不好,所以怎么做都不好吃。陆老头不想浪费,勉强把rou咽了下去,“用那么多调料烧的,你们几个全给吃了吧,别糟蹋了。”陆时秋不肯吃,从小到大,家里天天吃鱼,他早就吃得够够的,现在这鱼rou老得很,他更不愿意下筷子了。其他三个儿子都是老实性子,听到亲爹这话,全都乖乖吃了。小孩子牙嫩,吃了一小口,就再也不肯下筷子。陆时秋瞅见大家皱巴着脸吃鲸鱼,心里闷笑,不想吃还逼着自己吃,可真是受罪。他轻声咳了咳,“爹,我吃完饭,就带着二丫进县城卖。正好赶县城早市。”陆老头没有意见,只让他多注意安全。其他人吃完饭也都纷纷散了。于娘子担心地看着他,“其实你明晚再去也行。昨天刚跑过,这么折腾,得累啊?”陆时秋冲她笑了笑,看了眼她的肚子,“那也没办法。县城人都精怪着呢。不是新鲜的东西都卖不上价。天气现在冷了一点,但也没到结冰的地步。我还是早点卖完早安心。”他还要给他儿子攒束脩呢。这鲸鱼rou也算是送上门的好东西。能多卖一点是一点。于娘子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给他拿了些厚衣服。二丫躺在驴车上,盖着褥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陆时秋哈了口冷气,搓着手,挥着驴鞭走了。陆时秋到了县城,先是请看牛棚的人看着驴车,然后就带着二丫一家家拜访他之前去过的酒楼。得知是鲸鱼,不少店家都很好奇,但还真没人愿意要的。陆时秋也不气馁,带着二丫到了东市叫卖。县城这边,他要价四文钱一斤。这边的购买力比镇上好,到晌午时分,鲸鱼rou全部卖完。陆时秋给二丫买了些好吃的,就往家赶。经过镇上的时候,他看到村里不少人卖鲸鱼rou。他们居然只要一文钱一斤。就这还卖不动,因为卖的人太多了。昨天那只鲸鱼起码得有二十万斤。去了差不多有两百多户人家。平均下来,每家也有一千斤。想想这个数量,多恐怖,再想想他们把价格卖这么低,也就不算太奇怪了。陆时秋担心昨天买rou的人来找他退钱,也顾不上看热闹,挥着驴鞭跑了。回到家,陆时秋就把两次挣来的钱全部倒出来数了一遍。他比村里人先发现鲸鱼,八个麻袋,起码得有四千多斤。他一共卖了一万五千两百文。折合银子也有十五两多。当然他手头大多都是铜板,只有五块碎银子。于娘子瞧着这边多铜板,“是不是要分点给小妹他们?”毕竟他们也帮了些忙。陆时秋点头,把五块碎银子收进怀里,剩下的铜板打算全部交给老头子。于娘子看见他的动作,有些心虚,小小声问,“私藏银子不好吧?”他们运来的八袋鲸鱼,许多人都瞧见了。大嫂要是闹起来,多丢脸。陆时秋自信满满道,“村里那些人去镇上卖,一文钱一斤,我是三文钱一斤。大嫂不会知道的。你放心吧。”于娘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不自在。陆时秋笑她傻,“你以为我大哥二哥就不藏银子?他们这是没机会。”他开始给她洗脑,“等赶明咱分了家,家里的钱至少有六成是大哥的。剩下的四成还要三人分。你觉得公平吗?我现在不偷着攒点,以后咱们这个家连屋子都盖不起。”他看了眼她的肚子,“我攒的钱也是花到咱儿子身上。”于娘子抚了抚肚子,知道自个说不过他,没再说什么了。因为陆时秋一次上交十两银子,家里人都喜气洋洋的。就连一向爱跟陆时秋掐架的洪氏都难得给了陆时秋好脸色。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0218:04:19~2019-12-0221:59: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7013100、熊纠纠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誓言2瓶;3123495390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6章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过着,很快到了腊月。海水结了冻,红树村的村民们出海打渔从早出晚归改变晚出早归。也从一日三餐,改为一日两餐。今年好事连连,村里也没有人抱怨。早上,陆时冬一大早就起来读书。吃饭时,他说起一件事,“爹,娘,三日后休沐我想邀请同窗来家里做客。你们看行吗?”陆老头自然没什么意见。陆婆子来了兴致,“谁啊?叫啥名?”陆时冬抿了抿嘴,提醒道,“就是之前我跟你们提过的,考中秀才的那个,他去县城书院读书,我俩好久没见了。”陆婆子笑了,“那咋不行。你要是有功课不会的,正好问问人家。”陆时冬点头。陆婆子又问,“对了,我之前好像听你说他家里挺有钱的,他怎么不邀请你去他们家啊?”不是她不想招待客人,而是他们家穷的很,担心给儿子丢脸。陆时冬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陆时秋就看不上他这点,有啥就说呗,吞吞吐吐跟个娘们似的,“你不说,回头咱们要是说错啥话,做错啥事,你可别怪到我们头上。”陆时冬心想也是,便不打算再隐瞒,“他是家里的庶子。”庶子?家人都有些陌生。别说他们村,就是附近几个村子也没听说过谁家纳妾的。娶个婆娘都能把家底赔上去,哪家还能纳得起二房。能纳妾,足以证明对方家底不薄,陆时秋心中一动,“他叫啥名啊?”“张又新,和我同岁。”家里人都是地道渔民,去县城也就是卖卖海货,自然没机会认识有钱人。听到这个名字,也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