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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反了书。严律好不容易从顾煜/添/到他手指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刚给顾煜的糖是一种极酸的糖。那种糖的糖衣酸到倒牙,唯有中间的一点糖甜得齁人。转过头,他才发现顾煜魔怔般地举着倒过来的语文课本,再度喃喃背完了。“顾煜,你的书拿倒了。”顾煜后知后觉地倒过书来,脸上一抹微红越发显眼,“哦。”“顾煜,糖不酸吗?”顾煜摇头,“很甜很甜。”严律低头疑惑地看了眼糖纸,的确是那种很酸的糖无疑。他又拆开一颗糖,捻起糖送入口中。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指曾经触到过顾煜的唇,那他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他莫名地思考了许久这个无聊又浪费时间的问题,得出个‘算’的答案来。想着想着,他也不知不觉地略过了那层倒牙的酸,只尝出齁人的甜来。那甜他平日里尝着腻,此刻却觉得甜度刚刚好。这甜味甚至从舌尖窜进心里,甜得整颗心都在sao动着。顾煜说得没错,这糖…的确很甜很甜。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自动脑补第n章的学步车儿童车高速列车片段了,尤其是在叫起床这一段哈哈第23章严律怼人(倒V开始)严律抱着十几本数学作业去找老高了,顾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多领一个数学课代表的差事。这样就能和他一起去交作业了。心不在焉地读了会英语,顾煜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便趁着早自习下课的时间在走廊转了一圈。他正要回去时,背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顾煜,好久不见。”一个瘦弱的男生站在顾煜的身后,他面庞白净,带着副银边框眼镜。他虽然在微笑着,但这层笑意也只限于表面,他的眼底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顾煜轻声骂了句草,手微微攥紧,这是他最厌恶的声音。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肖扬的声音。想着严律就要回来了,他不想再与他人起什么冲突,又给严律留下整天闹事的不良印象。于是他压下心里头那股窜起来的无名怒意,没有理肖扬,大步一跨,就要走进班中。这时肖扬又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听说严律转到18班了,你一定很高兴吧,毕竟你……”肖扬话语一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眉目阴沉下来。像揭下了副虚假的面具。他毫不顾忌地直接说道,“…毕竟,你喜欢他那么多年。”顾煜缓慢地转身,眼神似刀般凌厉。“肖扬,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要不要我帮你把嘴闭上?”肖扬又笑了起来,但在顾煜看来,他的笑容没有一处不在散发着深深的恶意,像针般地直戳着他的眼睛。“严律就快要回来了,你敢在他面前揍人吗?”顾煜的手已经忍耐地攥成拳状,换做平时,他早就一拳将他撂翻在地了,非要将他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肖扬,你不要找死,这件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肖扬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叹道。“顾煜,你哥是个变态,你也是啊……你哥害了我哥,然后呢,你又要去祸害严律吗?”顾煜额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他一把攥起肖扬的衣领,将他狠狠提起来,像要活吞了肖扬般质问道。“肖大哥和我哥先后自杀究竟是谁导致的!要不是你们家将肖大哥送到那种鬼地方,他又怎么会跳楼自杀!”肖扬仰着头,眼神里满是怨毒,他冷笑道,“要不是顾泽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他们俩根本就不会在一起!”顾煜的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肖扬,我以前不动你,是因为肖大哥在,我不想让肖大哥和我哥为难,可是现在他们不在了……”顾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不在了’这三个字。然后他的心猛地一抽,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句‘不在了’给点燃,结疤的痛苦又被撕裂,往外汩汩地冒着鲜血。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盯着肖扬,提着衣领的手渐渐攥紧。顾泽是他哥,比他大九岁。在他两三岁的时候,他妈和他爸终于离婚了,他们俩互相折磨了五年,也终于求得了一个解脱。离婚后,公司正好要上市,他爸成夜住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他妈则去了国外,追求属于她的自由。所以从小就是顾泽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带着他。那时顾泽也就十岁,顾泽一放学回来,就给他讲故事,陪他搭积木,哭了给他擦眼泪,不开心时逗他笑。考试考不及格,他可以无所谓地告诉他爸,却会一直瞒着顾泽。他不希望顾泽对他失望。打架打得鼻青脸肿,他一定会选择先在外面把伤口处理好了,再磨磨蹭蹭地回家,还要借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而他也最信任顾泽,从小到大,他从来都只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顾泽,包括他喜欢上严律这件事情。然而,去年,顾泽因为抑郁症割腕自杀了。于是他的生命定格在二十四岁,任时间再飞速流逝,也带不走他的一丝光阴。他听说割腕是最痛苦的死法,当血液从身体汩汩流出时,自杀的那个人能感受到自己一步步迈向死亡。平静而又绝望。他不知道他哥究竟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抑郁症的源头是肖扬他哥,也就是肖简的自杀。他哥和肖简念同一个大学,两人互有好感后,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肖简和他哥各向家里公开出柜时,肖家强烈地反对,甚至把肖简送去了所谓的【同性恋治疗中心】。同时肖家还告诉顾泽,肖简已经和他分手了,叫他不要再来找肖简。顾泽自然不信,发疯了似地寻找着肖简,可他找到的却是肖简的尸体。肖简不堪受辱,从治疗中心的最顶层一跃而下,自杀了。他觉得他哥其实在那天就已经死去了。安葬完肖简后,他照常地上班,照常地生活,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让所有人都心慌。顾泽没有哭,也没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还是住在以前和肖简同居时的房子,只不过再也没提过肖简的名字。也没有其他人敢在他面前提。那时他正好初三,顾泽每天都会定时给他打电话,鼓励他好好学习,又劝他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开心就好。顾泽甚至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