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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偏宠,却想不到我宠出一个欺压幼弟,不敬继母的畜牲来!直到现在你还不肯认错,是以为我奈何不得你这畜牲吗!”崔燮茫然。他刚穿过来,没继承原身记忆,不知道怎么配合这场演出。好在他本来也不是这场戏的主角,没等他再发出声音,一道倩影就扑进黑靴主人怀里,娇娇柔柔地哭诉道:“老爷这是想要了燮哥的命吗?他们小哥儿们不过在园子里玩,偶然失手推了谁也是有的,衡哥只是额上破了个口子,晕睡过去,你难道就要打死燮哥给他赔命么?就是你舍得我也不舍得,燮哥可是读书种子,将来要中进士,光耀咱们崔家门楣的,你把他打伤了,叫他弟弟往后依靠何人去!”老爷狠狠一跺脚,冷冰冰地说:“我还敢让衡哥依靠他?读了几年书,把这孽障的心读大了,现在是欺侮兄弟,将来若叫他中了进士,怕是连我这个老子也要生吃了!”他重重地呼吸了几下,对夫人说:“衡哥也不比这畜牲差什么,人又聪明,何必依靠他过日子!明日我就打发他回老宅,以后在家乡爱惹什么祸惹什么祸,我只当没生这个儿子,我还多活几年!等衡哥大了,就让他荫入国子监,好不好等到年纪授个官,你们母子也用不着指望别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替你们安排得好好的。”夫人又哭了几声,老爷就愤怒地一甩袖子,喝令道:“看什么,还不把这畜牲拖出去,明天就打发回老家!”崔燮迷迷糊糊地被人拖出门外,安置到一间空屋子里。房子有些阴湿,但外面阳光正烈,这样湿凉的屋子待着更舒服,而且身下垫有床有被褥,比刚才被按在冰冷的石板上时强多了。他满足地轻叹一声,闭上眼重新回忆了一下刚才那场大戏,确认了两件事——他穿了。现在这个身体也叫崔燮,不用改名了。至于这家的兄弟纷争,继母继子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先顾不上了。昏沉中有人撕开他的裤子,往他臀部涂抹冰凉的药膏,还有人在他耳边痛哭,说他受了苦,怪自己没保护好他。这哭声奇妙地有种让人安心的效果,崔燮感觉自从穿越以来就紧崩着的那根弦慢慢放松,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模糊,伴着哭声陷入了沉眠。第2章崔燮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又回到了前一天傍晚,听到舍友们给他提点穿越的注意事项。他想说自己并不想穿越,可是才刚开口,三位室友和住了四年的宿舍就忽然全部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他的手里却抱着两样东西——一本古代化学,一块黑色硬盘。他低头看了一眼化学书,那本书就自己飘浮到空中。硬盘也落到另一侧,在他看过去时就展开了一个窗口中,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几十G的视频软件,名字从御姐到萝莉样样齐全,还有几个文件夹里藏着一堆TXT格式的网络。这是梦,还是穿越附带的福利?崔燮不想看舍友下了什么片子,于是伸手拿过化学书,翻了几页,里面有文有图,前几章的冶金、烧瓷等技术都配有十分详尽的化学式,他仔细看了看,基本上一个公式都看不懂。太真实了!太现实了!他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一床花花绿绿的褥子,他仍是趴在床上,双手搭在枕头两侧,掌心空无一物。原来是梦。他果然是魂穿到了古代人的身体里,现代的东西什么也没带来。这时候他反而有点怀念化学书,哪怕里面的内容都看不懂,那也是现代的东西,看着就亲切。他一想到化学书,那本古代化学忽然出现在他视野中心,吓得他差点爬起来。炕边上就是来往干活的小厮和仆妇,足有五六人,幸而都在专心收拾东西,没人注意他,才没发现他的异状。崔燮自己倒是有点心虚,转头看了在旁收拾东西的仆婢们一眼。就这么稍一分神,那本书便从他眼前消失了,于是他又把头埋进褥垫里,集中起精神想着化学书的封皮,眼前很快地又浮起那本书的投影。他试了几次,终于确认,舍友给的那两件东西是跟着他一起穿过来了。只要自己集中精力想着它们,就能召唤到面前,用意念翻开书页或点开硬盘文件。这大概是因为他被电死时,这两样东西也传递了电流?崔燮脑中浮现出穿越前最后的记忆——蓝色电弧从笔记本上冒出,划过化学书和硬盘扑到他手上。之后他大概就被电死了,灵魂离体,穿到了这个古色古香的世界,它们俩也跟着附到了自己的大脑里。可是冒出电弧的笔记本怎么没一块儿穿过来?他的电脑里还下了些古代文学资料,要是穿过来了,不比这俩有用多了!别人穿越,不是带个空间,就是带个会说话的系统,有的还带兑换商城,能交易到异位面的便宜物资。到他这儿倒好,别说高级的人工智能,连个笔记本的WIN10系统都没有带来,只有一本看不懂的古代化学和一块装满黄色废料的硬盘……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父母过世,寄人篱下这些年,不也是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到了大学四年学费,还考上了本校的工作吗?现在他手里至少有本化学书,就是炼不出钢铁也能烧炼铅丹,当个假道士,将来想法儿离开这个家,到哪里不能赚口饭吃呢。这么一想,他倒放稳了心态,闭上眼,集中精神召唤出那本古代化学翻看起来。细看才发现,书里虽然有不少公式,可也有简单的配方和工艺流程,只要不管它们背后是什么化学原理,读起来也很轻松有趣。他看得渐渐投入,遇到实用的内容便用心记下,看不懂的偶尔皱眉思索,因着精神都集中在书里,身体上的痛楚也模糊了,倒比刚醒来时好受了些。可在外人看来,他这模样却像是伤重昏迷着,偶尔皱眉就是疼得狠了,梦里也不安稳。给他端药来的小厮看着这模样,也不由有些担心,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叫着:“大哥,该吃药了。”崔燮早已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伸手去接药碗。那小厮没有给他,而是拿瓷勺舀了药汤,吹凉了才送到他嘴边,边喂边说:“大哥,你这回的祸闯大了,二哥脑后给你磕了个枣核大的肿包,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哩。虽是娘说不是你的错,可爹这回下了死令,今日就要把你送回老家,而且只让我爹跟我陪你回去,别人都不许带,说要磨你的性子。”什么你爹我爹的,这家人怎么这么多爹?崔燮蹙了蹙眉,喝下递到唇边的药,慢慢套他的话:“二弟伤得如何?我也不知当时怎么就推到他了,本当去看看他,当面赔礼的,可现在我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