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里,几乎要沉下去溺毙。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睫毛煽合,像月光下,水面上翩然飞舞的蝴蝶。对方漆黑的眼底,渐渐涌起粼粼闪动的笑意。“殿下,我们已经行至商州的驿馆,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处留宿一夜吧……”漓央缓缓转回头,声线紧绷,强作镇定:“嗯,今夜歇在此处,你先去安排,我稍后便至。”韩队正拂下车帘,在车外抱拳应诺。转身离去后,他还想着,刚刚依稀见九殿下脸颊耳尖发红,莫不是在路途中受了凉发起热来了吧。这般想着,他进了驿馆,叫来支使差役,提前预备了姜汤热水。待韩队正离开之后,漓央才忙收起还撑在人家腿上的手,规矩地坐回原位,一张白皙的脸早涨得通红。“我……不小心睡着了,不是……不是故意枕在你腿上的……”漓央有些窘迫羞恼,也不知自己怎么在这个叫石慕的姑娘面前丝毫不顾仪态,安心便在人家腿上睡着了呢?自己的戒心何时这么低了?许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漓央听到她很善解人意地开口:“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人家顺手递了梯子过来,漓央忙就着由头爬下来:“嗯,那我们下车吧。”他说着,先起身出去。下了马车,却不见车里的人跟着下来,只得又掀起车帘。对方端坐在马车里,一直维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见他掀帘,只好笑着出声:“殿下先行,我……腿麻,动不了了。”漓央更是羞惭极了,早上出了渡州城,他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现在走到商州,天色都黑了,算来也有七八个时辰,她便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腿能不麻么。漓央重新钻进车里来,掩了车帘,一双娇嫩金贵不沾红尘俗事的手搭在木苏腿上。木苏吃惊愣怔,轻轻叫了一声:“殿下?”车内已经昏暗到什么都看不清楚,漓央低着头,按揉着木苏的腿,小声别扭地说:“嘘,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他又听见头顶的石慕在笑,从鼻腔里溢出来的气音,湿热的气流拂起脸上的面纱。“殿下。”“嗯?”漓央抬起头,面前一片黑影压下来,唇被贴上一片濡湿的柔软,后脑被一只手托住。对方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好像还带着一点甜甜的味道。他的下唇被两瓣软热的唇轻轻含着,吮吸了一下就立刻放开。“唔……”漓央瞪大了眼睛,在空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吟。此刻他半蹲着身,被居高临下地压着亲吻,原先按在对方腿上的双手,也慢慢收紧,抓住了她腿上的衣服。被亲吻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让人头晕目眩,根本无法起一丝挣脱的心思。漓央的脑子完全变成了空白,就那般呆着,任人施为。他的唇被反复地含口弄轻吮,他被诱惑着,张开唇去回应。柔软的舌滑进来,勾引他的舌,抵触绞缠在一起。回应,似乎变成了现在唯一的本能。他的所有,都被席卷,被探索殆尽。身体像被抽掉了力气,漓央由半蹲,变成跪坐在马车里。对方紧跟而上,倾身逼近。狭小的车厢里,漓央的后背抵在车厢上,仰着头,连呼吸里,都带着对方侵略的气息。她的掌心熨烫地贴在漓央的后颈上,细长的手指回环,指尖摩挲着他的脖子,渐渐往下滑进去。肩头的衣服被剥开,细白娇嫩的肌肤露出来。对方肆虐的唇瓣离开了他的唇,黏口腻的口水不受控制,被牵扯成细细的银丝,凉凉的,落在他的皮肤上。漓央轻轻喘息着,肩上的娇嫩肌肤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湿热的唇,像是火种一样,在他的肩头肆意纵火,烙下一颗又一颗,guntang灼然的印记。眼前是一片漆黑的空间,即使漓央睁大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他像一个无力垂下手臂的人偶,只能由着对方去摆弄。耳边清晰地听到,她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殿下,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哦……”她突然在漓央的耳边,低声这般说。漓央浑浑噩噩,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肩膀上猝然传来的剧痛,几乎让漓央叫出声来。而他痛呼出声之前,唇再一次被对方柔软的双唇堵住。漓央痛得红了眼眶,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滚落而下。他的痛苦,惊慌,楚楚可怜,尽数被她堵在唇间,如同美味一样被吞咽吃下。漓央小声地抽泣着,任由她重新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轻轻舔舐掉自己的眼泪。她温柔细致地亲吻着自己的眼睛,慢慢掰开自己紧攥着她衣服的手,亲吻因为痛苦惊惧而僵硬的指尖。漓央只能感受到指尖上对方唇瓣柔软的触感,却看不到她低下头的表情。十根手指都被虔诚地吻过,漓央也停止了抽泣,他的手被握住,对方又凑上来,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碰触了一下便离开。她的眼睛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闪烁着水润的光泽,就像夏夜月光下的湖泊。“这是我向殿下索要的报酬。”她轻轻笑了笑。……漓央和木苏进了驿馆的时候,饭菜已经齐备,韩队正已安排手下的禁军侍卫在楼下的大厅用饭,漓央贵为皇子,自然不可能和他们同食。他被驿丞亲自引进楼上的贵宾阁,那里已经备好了一桌美味,正衬皇子的身份规格。漓央入座,也不见他开口安排石慕姑娘的座位,韩队正便要将人引下楼去。大兆尊卑有序,若非上位者开口赏赐,哪有草民和皇子同乘同桌的规矩。“石姑娘,请跟我来吧……”木苏微微颔首伏身,面纱之下的表情也无甚异样,姿态顺服地跟上韩队正。漓央抬起刚哭过,还有些发红的眼睛,看了面色如常的女子一眼,见她也不出声,内心登时有些不悦,被吻得鲜红的漂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忍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石慕留下。”瞥见对方回横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漓央好似生硬地解释着,“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北方饥荒灾情缓和不久,不应浪费。”韩队正道:“殿下宅心仁厚,属下还要安排巡逻夜守事宜,便先告退了。哦,”他刚转过身,突然又想起什么,“听殿下声音嘶哑,想必是路途受了凉,属下特意让差役准备了姜汤和热水,还望殿下保重身体。”差役从楼下端了姜汤送进来,然后随着韩队正一起下楼去了。漓央瞪了放在自己手边的姜汤一眼,莹白脸颊因薄怒泛起了淡淡的红,又见石慕这个害他“受凉”的罪魁祸首就坐在身侧,脸上红晕便一直蔓延到耳后。“殿下不先喝点姜汤吗?”漓央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