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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怎么就敢那么大胆,将计就计深入虎xue,不怕我生气?”阮苓苓身体一僵。得,这是误会解开了,要开始算账。她有点怂,抬着眼睛,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的看向裴明榛:“那你……生气了么?”裴明榛面沉如水,不动声色:“你说呢?”阮苓苓十分心虚,手被捏的有点疼,可她不敢挣扎,动一下都不敢。裴明榛肯定生气了,换成她她也会生气。这男人那么小气,占有欲控制欲那么强,才不会让保护在羽翼之下的人随便涉险,换做别的时候,她想这么作绝对不可能,他强摁也能把她摁回去,可这回她在生气,他就……她肯定惹火了他,他当时一定特别难堪,愤怒,想把她抓起来打一顿,可又不能,还得为了迁就她还得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心里一定很难受。阮苓苓垂下头,耷拉着眉眼认错:“对不起……是我任性了。”裴明榛是真的被她气的恨不得马上摁住狠狠打一顿屁股,可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又酸酸软软,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怕小姑娘害羞跑掉,他只能克制自己不要过火,告诉自己,反正快要成亲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好好教训她!一定要把她训到哭!裴明榛抱紧了小姑娘:“你看,我知道你在什么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知道你想怎么应对,也知道怎么接应你。你了解我的性格手段,知道我遇事会有怎样的计划想法,明白只要我出现,最安全的方位在哪里……这样,算不算是默契与信任?”阮苓苓无比心虚,任他抱着,乖乖点头:“嗯。”裴明榛:“那既然这个事实已经被证明,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要再这样试了好不好?”阮苓苓:……“我真的怕了。”裴明榛握着小姑娘的手贴到自己左胸,眼神深邃,似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就算所有事情尽在掌握,也可能会发生意外,我担心,最后没能保护好你。”害怕小姑娘受伤,害怕失去小姑娘,害怕很多……裴明榛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软弱,有些话太羞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可又一想,小姑娘因为他的不坦诚跟他闹了这么大别扭——“我——”一个字刚说出口,嘴就被阮苓苓捂住了。“不要说……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她脸红红,眼里雾雾的,感觉自己这样实在不像话,干脆头撇向一边,声音yingying的有点凶:“虽然我有点过于敏感,渴望安全感,巴不得知道你所有的事,但人生那么长,我要非得样样计较事事知悉,你岂不得说个几年?而且我也……”她声音低下去:“也不是没有小秘密瞒着你的。”穿越这件事,她从来没想过要说出去。不管哪种时代,这种事都太特殊,而且从原本世界离开来到这里,相当于是被动的抛弃了一切,从头来过,所有羁绊消失不复存在,也没必要说。但这一刻,认真反思了自己之前行为后,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全部说出来。“其实我也不是大家想象或期待的阮苓苓,我是……”这一次,裴明榛握住了她的手。“嘘——我知道。”他将小姑娘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我都懂。”阮苓苓十分震惊:“你真的知道?”这男人到底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裴明榛微微垂头,修眉微敛,狭长眼眸里映着月光,却比月光还温柔。就像……世界上没有月光找不到的地方,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阮苓苓听到他低沉思风吟的声音:“我们做个约定如何?对于过去的事,偶尔不想说的小秘密,只要对方不问,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烦恼,就不说,如果对方问起,就必须切实回答,好不好?”她差一点溺死在这样的温柔眼神里,愣愣的点了点头:“好。”两个不安的人,最需要的是信任和慰藉,彼此空间独立,又可以随时融合,这样,大概是最完美的爱情了。裴明榛微微倾身,轻柔的吻落在她脸颊:“以后我疼你,你也疼我好不好?”阮苓苓的脸一点一点红了:“好。”有灿烂烟火在他们头顶的夜空绽放。火树银花不夜天,是别人的,也是她们的。……回去的路上,阮苓苓想起一件事,问裴明榛:“那个欺负花铃……的地方,后来怎么样了?”裴明榛拉着小姑娘的手,脚步走得很慢:“她爹那么厉害,自然灭了个干净。”托这一家子的福,那几年从京城到地方,各处都干净了不少。也因为目睹了这些肮脏,他很讨厌这种地方,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洁癖,不想被女人接近……但换了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似乎能治愈他,安抚他所有的坏脾气,也能轻易撩起他内心的野望。但这话不能跟小姑娘说。阮苓苓慢腾腾开口:“所以你那日去青楼,是故意的?”裴明榛很大方的认了:“请你上去,是让你看看,我很规矩,并没在做坏事,没想到花铃也会来。”阮苓苓:“你同她不是合作?难道没约好?”“她一个女人,又遭遇过不好的事,怎会喜欢那种地方?”裴明榛捏着小姑娘软软的手,“我没约她,没想到她来了。”花铃是个很坚强的女人。阮苓苓又想:“她故意跟我杠,其实也是在帮你忙吧?”裴明榛颌首:“是。何庸并不好骗,我想让他知道我‘盛名之下其实难负’,是个不懂事的,就得装的像,你们的确帮了忙。”阮苓苓皱了皱鼻子:“那时就算计人家了。”裴明榛非常骄傲的认了:“是。”阮苓苓:“那花铃身边的那个人呢?你说很特殊的那个?”这一次裴明榛没立刻回答,再开口时有些谨慎:“我此前见到过她,有些眼熟,但她似乎并不记得我。”阮苓苓:“在哪里?”裴明榛:“有陇家的小宴上。”阮苓苓一怔。京城里每年大大小小的小宴不计其数,有时半个月就得赶好几场,裴明榛不是说话随便的人,‘有陇家’三个字绝不是随意出口,说了,几乎就是确定,这人是陇家的。而裴家,年前娶进门的新妇,就是姓陇。所以这中间可有什么微妙的联系?再想到这边任上的事,阮苓苓几乎立时皱了眉:“她们可是要对你不利?”不仅任上,还有家里!裴明榛微微摇头:“目前还不清楚。花铃说,这个下人不是最近才到她身边的,是两年前。”可陇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