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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换洗衣裙也是找不到的。”阮苓苓明白了:“你让我穿,穿你的衣服?”裴明榛皱眉,眸色暗了下来:“你想穿护卫的?”“不不,不想穿护卫的。”阮苓苓疯狂摇头。实际上她谁的都不想穿啊!一看就老大老宽,干什么都不方便!裴明榛把衣服放在一边,转身又出去一趟,不知打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先洗个脸,把伤处擦一擦,我给你上药。”说着话,他已经浸透帕子,走了过来。阮苓苓脸上一热:“我,我自己来。”“乖乖的,别动。”裴明榛拉住她的手,准备一根根手指擦过去,“手都冻僵了,还逞什么能?”阮苓苓没有力气和他抗衡,只能弱弱的说:“那……先擦脸。”裴明榛:……还挑剔上了,果然娇气又任性。“好。”裴明榛笑了一下,轻轻挑起小姑娘的下巴,温柔的,慢慢的给她擦脸。擦去所有灰尘,拭去所有泪渍,小姑娘就又是漂亮可爱,干净清爽的小姑娘了,就是眼睛有点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裴明榛重新投了下帕子,拉起小姑娘的手,一根根手指插过去。小姑娘的手很好看,白生生,软绵绵,有着少女特有的纤细莹润,每每让他爱不释手,拉住了就不愿意放。可现在这双手,因为救他,受了很多苦,不仅沾了很多灰尘,小巧的骨节边还蹭破了破,露出粉粉红红的伤……裴明榛顿了一下,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怜惜,一点点给她擦。小姑娘爱干净,偏又怕疼,他不愿她再难受。阮苓苓看着裴明榛,忍不住心酸,鼻子酸,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她以前是很少哭的,因为哭泣没有任何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这份丧的时间,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情况该怎么面对,麻烦该怎么解决,可在裴明榛面前,她好像经常哭,怎么都忍不住。她突然想起了在现代时,一起在孤儿院的小姑娘。小姑娘和她一样,又倔又犟,从不肯哭,打架比男孩子都凶,从不认输,后来小姑娘被一对好心人收养了,回孤儿院再来看她,她发现小姑娘变得又娇又软,只是脚没站稳摔倒了,还姿势不尴尬哪哪都没受伤,她竟然哭了,一声声喊着爸爸mama,哭的就像……她们以前瞧不起的那些弱小的孩子们。从那时候,阮苓苓就明白,会哭,是因为知道有人疼爱,如果哭泣换不来任何怜惜和温柔,就不会白费力气。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坚强,永远不需要这些,可她发现她错了。她其实一直都在渴望有人能暖她,上辈子或这辈子。她一直期待生命里有这样的人出现,可以让她任性依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不用担心,不用自己苦苦撑着,可以不讲理的全部怪他,说是他的错。这个人可以不那么亲切,不那么浪漫,不懂讨女孩子欢心,有些地方甚至可以很笨拙,可每次她需要的时候,他就要变成英雄,像山一样站在她面前,替她扛下所有风浪。她想要一个,只属于她的英雄。包容她所有的眼泪和柔软。而今,她好像有了。那些不安,那些没有归属感的软弱,那些丧丧的情绪,到了裴明榛面前,全部不堪一击。只有他,别的谁都不行。从始至终,她等的都是这个人。“很疼么?”小姑娘又哭了,裴明榛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愁的不行,大约男人的手不管怎么都是粗,他再放轻力度,也……他握着小姑娘的脚:“我再轻一点。”阮苓苓注意力回来,就发现脚被握住了。裴明榛微微垂着头,角度和那天一模一样,她能看到他飞扬的眉锋,阔朗的额角,浓密如鸦翅的睫羽。他微微抿着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脚,神情严肃,目光专注,仿佛他手里捧着的……是一件天大的事,必须得认真重视,比所有朝廷大使都重要。阮苓苓的脸慢慢的红了。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烫,她的脚跟他一比感觉小了很多,也不再怕冷,仿佛外边的风雪是假的一样……“不用这么轻……”这么慢得擦到什么时候去?她的脚心有点痒。“不准动,”裴明榛声音很硬,不许小姑娘再撒娇躲避,“擦完了就不疼了。”阮苓苓:“可是我真的不疼……”裴明榛:“闭嘴。”给小姑娘擦个药,他紧张的汗都下来了。阮苓苓被他带的也有些紧张,想哭,心疼自己,更心疼这个笨拙的男人。好不容易擦完药,两个人都一身汗。“你……”“你……”裴明榛擦完手,端肃表情,转过身,又成了那个优雅强大,一切尽在掌握的大佬:“你现在可以换衣服了。”阮苓苓:……好吧。她拿过放在一边的,裴明榛换下的衣服,等着裴明榛出去。裴明榛见小姑娘拿着他的衣服,白生生小手没在他最熟悉的青色衣料里,怔了一下,没有动。阮苓苓只好微恼的提醒:“你出去呀!”“我出去,你摔倒了怎么办?”裴明榛想起小姑娘的伤脚,下意识拒绝了。阮苓苓瞪着他:“你,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裴明榛似乎这才意识到面临的场景,拳低唇边清咳两声,转过了身:“我不会看。”阮苓苓:……可你的存在感很强啊!直愣愣戳在这里,让人怎么换衣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好吗!裴明榛:“你快些。”不然会很冷。阮苓苓没听出这话下的关心,更恼了,他竟然还催!可没办法,大佬不肯走,外面天这么寒雪这么大,她也不好赶,而且这山洞深归深,洞口确实没什么遮掩物,把裴明榛赶走,被别的谁……看到了怎么办?阮苓苓只得屈服。她走到山洞最深最暗的地方,背对裴明榛,快速脱下自己脏兮兮乱糟糟划的哪都是口子的衣服,当然,最天生的小衣没刮坏不用——迅速换上裴明榛的。裴明榛的衣服很干净也很整齐,没哪里挂花刮坏,只袍角因赶路赶的急,沾了些灰,并不影响观感。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