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谁要你装模作样扮好心。都他妈是假的!
“难道朴专务是专门大清早的爬到我的床上来勾引下属的吗?” 徐时宇故意拿话刺他。但看他真的被刺到一脸受伤的样子心头又莫名抽动了一下。 朴道赫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浑身都凉透了:“谁勾引你了?姓徐的,你是在故意耍我玩是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那破店倒闭?” “不是勾引就不要对我露出这副表情。”徐时宇听到他又提到店,心里也不爽起来,冷冷地回击。 要不是手臂酸软实在没力气,朴道赫真想一拳揍上去:“我什么表情?想杀了你的表情吗?” 事实上朴道赫也这么做了。他扑过去骑在徐时宇身上就想掐他脖子,一直裹着的被子从肩头滑落,裸露的身体上全是欢爱过的痕迹。那些艳丽的吻痕齿痕布满了胸膛和锁骨,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令人心惊。两个饱受蹂躏已经破皮肿胀的小樱桃可怜巴巴地点缀其间,明显到让人移不开眼。 徐时宇很轻易地制住他双手,当仔细看清他身上这副惨样时一瞬间愣住。 “你身上怎么回事?” 朴道赫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什么都没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放手!” 徐时宇觉得自己一定是大早上哪根筋不对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嚣张的财阀生气恼怒的样子那么可爱,有一瞬间简直想要把他按进怀里哄一哄。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为避免自己头脑发昏真的做出什么越轨举动,徐时宇及时放开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昨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把朴道赫迎进门……对了,自己闻着他甜蜜的信息素味道时腺体突然疼到爆炸……然后就失去了记忆。 难道是因为易感期?那情况可能就有点不妙。Enigma的易感期短暂且突然,相对的攻击力也极强。通常他都是都是呆在家一个人难受硬捱的。但现在他身上异常的舒爽只可能是找人发泄过。那唯一的对象应该就是身边的朴道赫。结合他身上的痕迹,应该就八九不离十。 推理出这一结论,徐时宇马上向朴道赫语气诚恳地道歉:“抱歉。我昨天可能是易感期失控了。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正低头找衣服穿的朴道赫此刻酒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听到他的话果不其然又炸了:“你忘了?你竟敢忘了?徐时宇,你怎么敢的?” “又不是我自己想忘记的。”徐时宇努力按下想伸出手帮他顺毛的冲动,耐心地跟他解释:“小时候在规戒所关禁闭室的时候被注射了太多镇静药物留下了后遗症。所以有时候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会短暂失忆。如果冒犯到你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候神志不清醒。” 朴道赫不想再搭理他,哆嗦着手指穿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衫,布料擦过胸口的时候因为摩擦到敏感的地方而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对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他皱着眉啧了一声,心情坏到了极点。 “你受伤了吗?要不要我先帮你擦点药。还是叫医生来看看?” “够了!别再说了!不过就是做了几次,我还没那么娇弱。” 朴道赫踉跄着爬下床,刚接触到地板就腿一软差点摔倒。即便如此他还是挥开了徐时宇伸过来想扶住他的手:“谁要你假惺惺地扮好心。都他妈是假的!” 徐时宇看着朴道赫的背影有些懊恼。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地任他离开。 那天以后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这件事,当然也没有再上床。徐时宇请假一直请到了周末,朴道赫中间经历过一次发情期,但最后还是靠着抑制贴和药硬捱了下来。 周末的晚上,他在门口徘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第一次踏进了徐时宇的酒吧。 “你怎么来了?”徐时宇看到他有些惊讶地迎上去。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死掉。”朴道赫看着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纠结就像个傻逼。但既然来了总要装下去:“怎么,我不能来?这就是你的店?真够破的。” 徐时宇看他脸色不佳的样子,知道他又在闹脾气,便让员工招呼他,自己知情识趣地离得远一点免得惹朴大少爷不高兴。 店员见朴道赫坐在吧台边,不喝酒也不点吃的,只脸色可怕地盯着自家老板的方向,便迟疑着问道:“请问……您是时宇哥的朋友吗?” “那家伙平时身边就围了这么多人吗?”朴道赫答非所问。 “啊,是啊。店长人长的又帅性格又温柔。偷偷告诉你。时宇哥可受欢迎了。经常有人送花和贵重的礼物到店里的。”一聊起自家店长的八卦小员工就来劲了。他没注意到朴道赫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黑。 是了,当初在酒会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徐时宇并且上前搭讪,就是因为看到了他对着不小心碰到他差点把酒泼他身上的服务生摆手说没关系时露出的温柔笑容。 仔细想想,徐时宇一直都是非常温柔的人,只有面对他时才会露出冷漠嘲讽表情。 ——所以其实徐时宇很讨厌自己吧。 当朴道赫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心脏的地方仿佛被一只手在揪着撕扯着一样酸胀难言。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多人见人爱,但也无所谓别人对他有什么负面评价。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模糊标签。美的、丑的、富有的、贫穷的、可以利用的、没有利用价值的、连侧目都不会施舍的和能给他带来短暂欢愉的。形形色色的过客于朴道赫而言只是人生路边一朵小小的野花一颗不起眼的石子,不足为道。 徐时宇应该也是其中之一才对。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 这时旁边的员工见他发呆,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客人,请问您要喝点什么呢?” 朴道赫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不用管我。” “不行,店长特意吩咐说要好好招待您的。”小店员很坚持。 朴道赫对这种一根筋的类型向来没什么办法,只能说:“那你给我来一杯苦艾酒吧。” 他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看着白色方糖块在青绿色的苦艾酒上燃烧融化,又被冰水冲兑下去。原本澄澈的酒液立刻变得浑浊起来不复清明。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乱七八糟。 这时一杯加了冰块的白兰地被人推了过来,伴随着一句调侃:“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喝这种调制酒的吗。” 朴道赫转头一看,有些讶异:“……哥?你怎么在这。” “好久不见。”金宇英一脸老友重逢的高兴表情:“客户约我在这边喝酒,结果放了我鸽子。我正无聊呢,看见一个人背影很像你就上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朴道赫见他穿得很正式便点点头。其实他懒得和金宇英多说什么,本来也不是多亲密的朋友,但对方好像特别喜欢贴上来找他,在同龄的富家少爷里算是关系比较近的了。 金宇英热情地在他身边坐下:“对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去哪了。我要回头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 “上次?哪次?”朴道赫一脸莫名。 “几个月前的行业酒会,你这就忘了?” 朴道赫这才想起来就是他和徐时宇第一次见面那个酒会,他也遇见了同样出席的金宇英。而他后来会不见踪影就是因为碰到了徐时宇,一起回房后就被他莫名其妙cao了半宿最后晕得不省人事。想到这他无法控制地脸红了起来。 “道赫?道赫!” 他的思绪飘到九霄云外,直到金宇英连声唤他,他才回过神。 金宇英对他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朴道赫现在对跟金宇英出去花天酒地实在兴致缺缺。他摇晃了一下白兰地里的冰块,怏怏地说:“没兴趣。我今晚哪儿也不想去。” “来吧,都是新鲜漂亮的孩子,保管你会满意的。”金宇英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压低了声音孜孜不倦地鼓动着:“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良宵。” 朴道赫下意识瞄了一眼徐时宇的方向,见他依旧跟别人聊得火热,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顿感无趣。他仰头把白兰地一饮而尽,又把酒杯重重拍回桌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