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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那就算吧,新账旧账一起。”足球被六班后卫破坏出底线,二班的队员迅速调整位置组织新一轮进攻,六班门将看准机会大脚将球开回了二班的半场。右路吧,这是易乘风跟刘开迪最常配合的进攻路线。刘开迪的盘带能力还是不错的,在队友的接应和掩护下一连过了二班几名防守队员,足尖一磕将足球贴着草皮送入了二班禁区。原本晃在边线隐藏存在感的易乘风突然发力插上,他那种百米起跑的速度几乎无人能及,盯住他的防守队员根本连他影子都踩不到,他人就已经出现在门前即将起脚射门了。二班的守门员如临大敌,几乎全部的队员都回归防线,球门的若干角度都被堵死了。易乘风横带了几步,找准一个防守位置稍微薄弱的缝隙起脚射门。场边传来连绵不断的呐喊和尖叫,足球擦着二班队员的小腿变了个方向,被另外一名防守队员飞起一脚开出后场。就在二班的队员和观众刚刚要松开一口气的时候,刘开迪突然原地起跳,生生用头球将危机又顶回了二班的禁区,这将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上半场的比赛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易乘风绝不会错过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机会,在足球与刘开迪的脑门发生碰撞的前一秒便默契地起步插上,边裁没有举旗示意越位,很好!易乘风双脚灵活地交替盘带眼看便要直面对方守门员来个1v1的正面刚,忽然感觉球衣的后襟一紧,有人犯规拉人了!凭他的速度和力气,这场上能拉住他的应该不多,但进攻速度肯定是要被拖慢了,对方的后卫已经开始收拢回防。易乘风突然用力一挣,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清脆果决,易乘风心念一动,下一秒他起脚将球胡乱往底线一送,随即整个人便就着被拖拽的力道直接后仰着摔了下去……嘟——主裁判悦耳的哨音响起,同时,仰躺在塑料小草上大口喘气的易乘风也在飘高的视线里看到了那张让他十分不爽的脸,谭赫伦,又是你!很好!他随即闭上眼睛,做出一个比被鸡毛掸子抽着还痛苦的表情,挺舒服的,再躺一会儿咯——场边观众登时沸腾起来,太过分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在禁区内拉人犯规,点球!红牌!六班的队员都向易乘风倒下的方向聚拢过去,观众也是,女生们的担忧溢于言表。晏羽双手握在轮圈上,视线落在被围挡严实的那一片区域,终究没有挪动。三层楼高自由落体都没问题的易乘风,应该不会栽在一个拉人犯规上吧?裁判老师从口袋中掏出了黄牌,向二班9号谭赫伦发出警告,同时判罚了点球。二班队员和观众一片哀叹,甚至开始跟裁判理论,指责易乘风假摔,说该吃牌的是他,罚点球没有道理。易乘风躺着歇了一会儿,这时已经被自己同学拉了起来,左边衣摆在腰侧那里顺着缝线撕裂一道二十几公分的大口子,毛茬儿正在迎风招展,欢快地向所有人展示着对方犯规的如山铁证。拉人的力道多大,能否必然引起进攻队员摔倒的后果暂且不提,但衣服肯定不会自己撕破,谭赫伦拉人的行为是客观存在的,而且能将球衣撕成这样,力度绝不会小。众人看到易乘风插兜儿似的将胳膊从那道撕裂的破口里伸进去,撩起衣襟展示一圈,基本也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有不少女同学在看到他不小心露出的六块腹肌和马甲线时,心旌狠狠地摇荡了一下,选择毫不犹豫地相信他是受害者。顽强的受害者当然没什么不良后果,还能活蹦乱跳地主罚点球。其实对于实甲这种级别的球赛,守门员能扑出点球的概率非常低,只要不是球被罚飞了都能得分。主裁判哨声一响,易乘风小步助跑,随即一个大力抽射,足球从右上角应声入网!六班进球有效,同时上半场比赛结束。紫色队服的球员一个个再次向易乘风聚拢过去,刘开迪第一个跳到他后背上,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摞成了一座紫色的小山,谁也没看见易乘风是怎么爬出来的,反正山还在,下面的石猴子已经溜达到场外了。谭赫伦吐了口唾沫,用他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讽刺道,“奥斯卡影帝,恭喜啊。”“客气啦,最佳导演。”易乘风也嬉皮笑脸地回嘴,随即抬肘轻轻在追上来的刘开迪胸口敲了一下,“等会儿给他们来一个心服口服的!”“没问题!”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大家都回到六班的观赛区。司娉晃了晃冯婉悦的胳膊,嘟着嘴说,“我就说这套衣服质量不行的嘛,你们还不肯提高预算!11号就这一件怎么办?以后就让他穿着跨栏背心上场吗?”四周哄堂大笑。冯婉悦也很委屈,“那个谭赫伦到底使了多大力气拉人啊,就算是淘宝货也不至于像纸一样一扯就破嘛……”易乘风喝了半瓶矿泉水,扯着自己的球衣看了看,“不怪你们买的差哈,我这个是我一早嫌里面的标签扎人自己剪标来着,不小心剪大了点儿,随便一扯就开了,纯属巧合!”啊?大家面面相觑,顿时无语。“先把衣服穿一会儿。”晏羽将运动服上衣扔给他。“风有点儿大,你冷吗?要不先回去吧。”“你们加油!那我先回去了。”晏羽将他的衣服拿起来,想了下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赵柏生。“慢点,阿晏。”同学跟他短暂道别。易乘风把水瓶一丢跑上来,“我送你回去吧。”“很近啊。”“所以才送啊。”下半场的比赛大概高潮迭起,窗外不时传来山呼海啸的加油声,尤其是比赛的最后十五分钟,放学了,好多人都没有立刻回家,围在cao场边看比赛。连教学楼面对cao场的这一侧,也有不少脑袋从窗口探出来观战。郑海四点半准时来接晏羽,他不想让司机等,就将帮易乘风改好的卷子压在他课桌上,按时离校了。到了家刚刚换好衣服,晏羽就接到了易乘风的电话,“喂,四比零哦!”少年掩不住的兴奋从电波那头传过来。晏羽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太厉害啦,恭喜你们。”“你吃饭了吗?”“阿姨正在做,就快好了吧,我闻到香味了,葱香鱼滑。”“你喜欢吃鱼吗?我妈做的红烧鱼特别香,哪天请你来我家尝尝——”大概是什么人在他旁边开玩笑,晏羽听见易乘风说了声“滚!”他应该是把话筒捂住了或者拿开一点说的,声音并不真切,但晏羽还是听清了,而且听到这个字的时候他心里产生了某种不